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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幸災樂禍得厲害。
傅挽收回視線, 瞧了眼滿身侷促的陳嬸子,突然就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ldo;陳嬸子家裡有三個孫子了吧?不知可否想過孫子長大後去做些什麼?&rdo;
陳嬸子一怔, 笑裡就多了一絲防備,&ldo;那三個潑猴都皮得很,自是不能指望他們如我那外甥一般會讀書,只準備著長大後學一門手藝,能夠養家餬口,也免了離家太遠,卻是讓家裡這些老小牽腸掛肚的。&rdo;
傅挽並不意外她的答案,聽了反倒露出個笑影,&ldo;學手藝,我正好認識好些鋪子,若是打個招呼,讓他們添個小夥計也不是難事,只是……&rdo;
她留了話沒說,看著陳嬸子,等著她做決定。
不說她來時還是個公子,走了怎麼就成了個姑娘,就是謝寧池與晏邇,那也是最好一絲蹤跡都別留下的人,自然是不能由著這家人出去亂嚼舌根。
一個曾讓的入學機會還不夠穩妥,傅挽需得再添些籌碼。
而按她這幾日觀察下來,這家當家作主的反倒是陳嬸子,只要她點頭拍了板,家裡每一個敢當面或背地裡反抗的。
正好,陳嬸子也是這家裡最聰明的。
因而她只猶豫了半刻鐘,就點頭應下了,折身出去就將最大的那個九歲的大孫子推了出來,被傅挽派天字衛,送到了榴州城的一家當鋪去。
這事由天字衛經手,傅挽自然沒想著瞞過謝寧池,對著鏡子裡瞧見的他疑惑瞧來的視線一笑,卻是沒轉頭,繼續用著粗陋的黛石描著眉。
&ldo;相公放心,你娘子的嫁妝,那是妥妥夠的。&rdo;
說完放下筆,起身理了下修改後的裳裙,站直了讓謝寧池打量,&ldo;還行嗎?&rdo;
豈止是還行。
謝寧池的眼神都不知道該落在何處,腰肢太細,那張臉又太美,逼得他移開視線都感覺到耳後滾燙,好似被誰狠狠烙下了烙印。
他不說話,可傅挽單瞧著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個這身錯不了,曼步朝他而來,在他面前站定,伸手往他肩上搭去。
謝寧池立時屏住了呼吸,全身所有筋骨都繃緊了。
傅挽被他的反應弄得&ldo;噗嗤&rdo;一笑,眉眼都彎了,&ldo;衣兄你這是做什麼?&rdo;她手指尖已經觸到了想要拿的披風,偏又使了壞心,用手指不輕不重地在他背脊上輕輕一劃,臉上全然無辜又天真的模樣,&ldo;我不過是想拿個披風罷了。&rdo;
謝寧池怒瞪了她一眼,回身抽了那披風,雙手一掀,落在她身後又攏到她身前,修長靈活的手指翻動,立時就將那繫繩被綁牢了。
快收手時,往上略抬了抬,手指就碰見了傅挽低下來的下顎。
就像是在逗弄一隻沒有分寸地惹怒了主人的貓,&ldo;你給我適可而止。&rdo;
傅挽倒是感覺到了他動作和語調裡帶著的一分警告,但偏就是在這動作裡佔了七分的縱容和寵溺,讓她更加有恃無恐,在謝寧池將手收回去前,主動用柔軟的下顎蹭了蹭,大無畏地挑釁,&ldo;我不適可而止,你能拿我如何?&rdo;
就這端方守禮,頑固如最腐朽的老夫子的模樣,她不信謝寧池能如何。
手指上的觸感又膩又滑,像是一尾鑽到了他的指縫間,被他瞧中了,卻又像擺擺尾巴,不負責任地調皮遊走的魚。
謝寧池收了手,忍著那從指尖蔓延到心裡的觸感,屈指在她腦門上輕彈了下,惹得傅挽閉了眼,往後退了一步,&ldo;你可以等著試試。&rdo;
傅挽自然敢等,哼了一聲並未太將這威脅放在心上,等他出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