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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完全不著急,怎麼眼下就火急火燎成這樣?
難不成,被傅六爺那一歲多的小崽子給刺激狠了?還是外面流傳的流言……
為了自家主子的高大形象,天醜沒敢再往下想。
這邊鬧出的動靜,傅挽自是沒神通廣大到能知曉,但她自個也翻江倒海得厲害,將小牛犢哄睡並囑咐他鬧起來可以抱他去找謝寧池之後,她就自個出了辰王府的大門,朝著之前落腳的驛館而去。
與謝寧池重逢,感覺安全有了保障之後,傅挽就讓扶琴回了楊州城去護著一家老小,因而她這次都進門了,全無準備的扶書才迎了上來。
傅挽坐在扶書煎藥的藥爐子邊上,將今天傅六爺的豐功偉績吹噓了一遍,舔了下說得有些乾澀的嘴唇,端起涼得差不多的藥汁一口飲盡,繼續用小鼻音與扶書說事,&ldo;你讓扶酒找找,江湖上四哥應該有些人,讓那些人近期內都聚到鎬城來,只要不鬧事,食宿都算六爺的帳上,再找些小乞兒,散播下那姚超的豐功偉績,最好是再找些以前受過他磨搓的人,出來一起做個證……&rdo;
&ldo;遼州那邊,當晚的來龍去脈,都查清了沒有?&rdo;
這是來鎬城前,傅挽就使了人過去調查的事。
扶書點頭,&ldo;正要與六爺說這事,當時有位仵作,是第一個給姚超驗屍的人,當時的說法是,致命傷口是刀傷,而四爺慣使的是劍,那日身上也未曾帶刀。另找到當時姚超僱來的一位大娘,說聽到第一聲聲響時,她正好聽見隔壁院子裡,一個男子與一位婦人說話的聲響,而四爺又不能□□……&rdo;
這些證據下來,幾乎能肯定傅四不是疑兇了。
傅挽手指無意識地敲著那藥碗,想到這其中甚為關鍵的一個人,&ldo;白三娘呢?你這幾日瞧著,可曾覺得有何不對?&rdo;
若說白三娘真有何處不對,傅挽也說不出來。在出那巷子口之前,她都只覺著這是個有些故事的風塵婦人,她四哥不知從何處惹上的桃花債。
但出了巷子,遇上衣兄的馬車時……
不掉面子的說,就衣兄當時那個神情與氣場,就是她也要慫上一慫,可在此前表現得都弱不禁風的白三娘,卻一直都未露出恐懼之色。
還有那突然驚馬,車廂裡都受了波動,她卻未聽見外頭有過驚呼。
若說是因著她接受了小牛犢而定下心來,那何必之後又會因扶書的一個禮而手足無措,好似……他們傅家比當朝王爺還來得可怕。
再有就是小牛犢,也不是白三娘口中只能跟著她的奶娃娃,這兩日在辰王府,除了生病鬧著要人一次外,他可從不曾喊過要娘。
都是細枝末節,可傅挽偏越品越覺著奇怪。
有先前餘持重這個前車之鑑,她可不敢掉以輕心。
&ldo;白三娘,&rdo;扶書偏頭想了下,&ldo;她見著奴婢,除了問您與小少爺,好似也不關係其他,只有時坐在房中垂淚,好似傷心至極的模樣,這兩日都消減了不少。&rdo;
這就是,謎團還是謎團,解不開了。
傅挽略煩惱了一瞬,很快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她四哥都成年已久了,自個惹下的桃花債,自然是自個收拾,她自己的桃花……
想到這個,傅挽長嘆了口氣,往後靠在了泥牆上,雙目無神地往前看了會兒。
&ldo;扶書,&rdo;她突然喚了一聲,倒驚得扶書心裡一咯噔,凝神看來,&ldo;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