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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盤子裡還剩了五個。
傅挽留戀地瞧了一眼,艱難地用理智移開了筷子,去嘗了剩下幾樣。
只她慣來早膳吃得就少,縱是今日瞧著眼前的美食而胃口大開,可到底還是吃不了多少,撐得肚子都要圓了,終是無奈地放下了筷子。
看著謝寧池將她方才剋制著只吃了一個的那些美食們,都一個個消除乾淨。
傅挽很是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滿目悲傷,&ldo;若我有衣兄你這食量便好了。&rdo;
謝寧池放開筷子,略動了下才覺著自個今日真是吃得太多了。
可眼下傅挽正用一臉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好像會吃是多麼了不得的一項本領,他就實在開不了口說出讓人給他備消食茶的話,只能默默忍下,瞧著餐桌,想著自己為何會在今日吃多了。
定是金寶吃得太過誘人,讓他覺著這是什麼了不得的人間美味。
&ldo;你若想吃,又不是日後沒了機會。&rdo;
謝寧池站起身,起步朝外面走,&ldo;該去赴宴了,你是想乘車還是騎馬?&rdo;
&ldo;外面風這般大,我可不想坐在馬背上喝一肚子的寒風。&rdo;傅挽跟著他起身,笑眯眯地與他商量,&ldo;跟著當朝辰王走,這次坐的馬車能豪華點不?&rdo;
馬車自然是能豪華點,且豪華得有點超出傅挽的預料了。
尤其是到了今日宴請的寧國公府門前,騎馬在前方謝寧池轉身下了馬將目光投過來,那些退避兩旁的馬車裡從縫隙中傳來的目光,還有各個角落裡藏著低垂著的目光,都順著他而改變了中心。
事情已經發酵了好幾日,關於辰王與那位傅縣子的猜測,早就被傳出了數十個版本,其中有幾個還說得有鼻子有眼,好似就是親眼瞧見了般。
尤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傳出來的訊息,說辰王與傅縣子乃是一對斷袖,還曾在某處摟摟抱抱,談論在床笫之間的私事。
自然也有人跳出來,為辰王闢謠,狠狠咒罵那些汙衊者,卻冷不防被人扔回一句,&ldo;那辰王為何時至今日都未曾娶妻?&rdo;
若說之前是各士族不願看見辰王壯大羽翼,但如今小皇帝已親政,辰王也搬出皇城,連日不朝,這王妃若不是想往顯赫了選,早就該露出苗頭來了。
辰王的擁戴者們吶口難言,只扔了一句等著瞧便退出了爭辯場。
而不想,在這般快的今日,眾人竟就能見證到辰王帶著一輛馬車來赴宴的盛況了。
要坐這般的寶馬香車的,定然是辰王上心的人罷?
單瞧著辰王看向那馬車時柔下來的視線,便能瞧出此人在辰王心中地位不低。
一時間,暗中注目那馬車的人更多了。
傅挽自個伸手掀了車簾,邁步從馬車上一躍而下,&ldo;嘩啦&rdo;一聲開啟了扇子,略挑了下眉腳,那雙一直含著笑意的眼睛裡,就流露出了幾分瀟灑落拓,好似是誰家放養的小公子,重新回到了久別的溫柔富貴鄉。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聲女子的抽氣聲。
傅挽好似全然未聽見這聲動靜,邁步隨著謝寧池走到那門口負責收禮的管家處,轉身從身後跟著的天醜手裡接過了昨夜才包裝好的大禮,遞給了那管家,&ldo;某今日不請自來,小小薄禮,還請主人能夠見諒。&rdo;
管家瞧著那站在傅挽身後,自然而然地擺出一副撐腰模樣的辰王,哪裡還敢多說一個字,只能虛虛地應和著,表示傅縣子能來,實是蓬蓽生輝。
同時心裡一千個感念前不久聽老爺提起傅縣子時多留了一個心眼,才能在這時將人人了出來,沒有在辰王面前墮了寧國公府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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