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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放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想什麼呢,這都什麼年代了,早不興那套了。安心拍你的戲。明天的劇本背熟了嗎?」
次日中午,霍震開車送沈文文回片場,賓利車的後座寬敞安靜,沈文文嗓音輕柔綿軟,「青泓哥,如果你晚上沒有別的安排,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祁青泓拿著平板電腦在看檔案,「昨天不是吃過了。今天晚上你爸約了我,下次趕早。」
沈文文癟嘴,「昨天那麼多人,今天我想和你單獨吃。我第一天進組,只排了下午的兩場戲,拍完後正好能一起吃晚飯。我爸那邊我來給他說。」沈文文微微向祁青泓身邊靠近了一些,「你好久沒看我拍戲了,一直想找機會請你指點呢。好不好,青泓哥。」
到了片場,沈文文滿面春風的去了化妝間,祁青泓到a組看拍攝進度。
張導剛剛拍完一群六七歲小演員的戲,這幫小演員都是在江川市曲藝學校精挑細選的專業演員,飾演曲喜瑞、夏振東等人小時候。
馬上要拍的是男一號曲喜瑞漸漸長大的一場戲,後期會剪輯成一組小演員和大演員身著戲服在臺上表演的快閃鏡頭。
飾演小喜瑞的演員是個俊俏的小男孩兒,剛滿六歲,練習戲曲表演快三年,唱唸做打的基本功很紮實。
監視器裡,小演員一襲紅衣,甩動著長長的白色水袖翩翩起舞,彷彿國畫裡的大寫意;一個轉身,就是十年光陰,長大後的曲喜瑞挑著一雙桃花眼,秋水一翦,盈盈流轉,水袖起落間萬種風情。
「cut!剛剛這裡再來一遍!」張導喊來雲辰的戲曲老師,「這是曲喜瑞長大後在戲班的第一次亮相,身段要更柔美一些,嗯……腰身、手臂要像風、像水,給人的感覺是無韻的詩,流動的畫。」
戲曲老師有點為難,「小雲沒有童子功,除了特寫,要不然讓替身上?」
張導想了想,「還是讓他自己來,不然畫面會切得太碎。」說完看向雲辰。
雲辰點點頭,有點喘,「好的張導,我努力。」
這場戲連續拍了兩個多小時,雲辰甩著水袖,擰著腰肢,畫面一幀一幀的摳,幾乎快要力竭的時候,張導總算滿意了。
換場休息半小時,雲辰趕回化妝間換妝,油彩洗淨後,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柏小放心痛,把泡了黃芪紅棗的保溫杯遞給雲辰,「你快喝點熱水,喝完再吃個巧克力棒。」
雲辰接過保溫杯,雙手微顫,他小口小口的喝了大半杯,感覺人總算緩了過來,「小放哥,煮這個茶的時候,記得要送一份去老師那裡。」
柏小放趕緊說道:「我的祖宗耶,您就別操心這些事兒了。」說完又轉向化妝師,「孫老師,實在不好意思,時間稍稍有些趕,還得麻煩您快一點兒。」
化妝師笑著回答,「小雲下場戲是朵苦命花,和現在這快斷氣的臉色配得很,我正好省事兒了。」
這是雲辰和沈文文的第一場對手戲,講的是少年曲喜瑞和他的師傅白玉春到德明戲院來搭班。白玉春當時得罪了權貴,又身染肺癆,戲院老闆看上曲喜瑞為可造之材,勉強同意給他們一個容身之所。曲喜瑞首次登臺,當家花旦卻在臺上百般刁難,引來喝倒彩。臺下,夏振東見師徒二人寄居後臺,因而讓他們住進自己家裡,卻遭到後母的極力反對。
一切準備就緒,沈文文站在鏡頭前就位,向張導的方向笑著招了招手。
雲辰也看過去,張導旁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戴著一副太陽鏡,看不清眉眼,臉上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之前雲辰拍舞水袖的那場亮相戲時,這個人就一直坐在監視器後,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只是偶爾低聲和張導說幾句話。
六場一幕,場記打板。
戲院後臺連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