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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懷安給他倒了杯茶,陪著閒嘮嗑:“剛好我弟也大了,這給我娶媳婦就掏空了家底,過幾年他要結婚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所以我們也是想著趁早多攢點錢。”
一說到這個,周支書就理解了。
對於村裡這群大小夥子結婚的事,周支書向來是支援的,怕就怕他們打光棍。
他喝了口茶,贊同地道:“哎,是嘍,還是你懂事,你瞅瞅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成天就知道讀書讀書!”
這話頭一起,陸懷安就知道是說誰。
大學生嘛!
還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陸懷安立刻接下話茬:“讀書好啊!”
他眼裡露出羨慕,滿臉的讚賞:“不像我,大字不識幾個,如今國家迅速發展,讀書才有出息!是國家的橫樑!”
周支書被他逗得直拍大腿:“什麼橫樑,你起房子吶?那是棟樑!”
“哎是是。”陸懷安也笑:“所以說噻,不讀書就會鬧笑話。”
好一通吹捧,周支書最愛聽這話,被哄得眉開眼笑,非要留他吃午飯。
他酒量不大好,這年頭又是打的散酒,幾杯下去,糊里糊塗地就答應了讓人帶陸懷安一起去。
得了他的準話,陸懷安滿意而歸。
沈如芸搬著張小凳子,坐在門前,捋起袖子努力地搓著衣服。
這哪來的?
這年頭酒難得,陸懷安識相的沒怎麼喝,但酒勁上頭還是有點暈。
他儘量穩著身體走過去,皺起眉:“你洗什麼呢,怎麼這麼多衣服?”
這衣服花花綠綠的,她不是把自己帶過來的衣服全洗了吧。
沈如芸僵硬地垂下頭,努力地搓洗:“這,這是媽給的。”
泡都泡了,不洗也不成。
陸懷安嘆了口氣,有點煩燥地扯了扯衣領。
這衣服粗糙得很,不舒服。
他瞅了眼,看不仔細,晃了晃腦袋:“你別洗久了,隨便搓搓得了,這麼多你這麼慢工出細活的得弄到什麼時候,糊弄兩下就行。”
說著,他眯起眼睛,笑道:“平時你不是最會對付我媽嗎,怎麼這會……傻了。”
他趔趔趄趄的走回去,躺下就睡了。
等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結果坐到桌前,沈如芸竟然沒來。
這會酒醒了,陸懷安察覺到了不對勁。
洗衣服?
“看什麼呢?”趙雪蘭把碗往他面前一擱:“盛飯去!個個都是祖宗,天天事不做,盡出去野。”
陸懷安給他們盛了飯,沒急著吃,徑直往外走。
“去哪呢。”趙雪蘭斜著眼看他,喝道:“坐下吃飯!”
“沈如芸沒來。”
陸懷安頭都沒回,直接出去了。
果然,沈如芸還在那裡搓著衣服。
太陽都快落山了,坪裡已經掛滿了衣服,簷下全都是。
她盆裡竟然還有一堆。
她這,怎麼越洗越多啊?
陸懷安走過去,看著盆裡烏黑的水:“這衣服也是媽給你的?”
“……”
沈如芸沒說話,低著頭慢慢地搓。
“起來,吃飯去。”
走了兩步,陸懷安沒聽到動靜,回頭一瞧,她壓根就沒動。
夕陽掙扎著最後一絲餘力,給予她一絲溫暖,淡淡的金光勾勒出她瘦削的輪廓。
她佝僂著背,小小的一團。
陸懷安嘆了口氣,走過去蹲下:“我下午喝多了,沒來得及跟你說,我不是讓你隨便應付一下嗎,你看著。”
他把她拉到一邊,自己拎起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