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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觴點點頭:「這些微量元素,來得太莫名其妙。」
他們的領地在海底,本身遠離俗世,這些有毒的微量元素到底哪裡來的,很值得探究。
清雨現在每天都會去小麒麟所在的醫院,他說:「那我以後多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資訊。」
……
此時,幾千公里外。
邊陲小縣城一個偏僻的小巷酒館裡,一個面板鬆弛、衣著邋遢的中年人,正就著一碟花生米和一碟滷牛肉喝悶酒。
兩斤高粱酒下肚,他的臉變得通紅,眼睛也迷離起來。
「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
他低聲咕噥兩句,又咕咚咕咚灌盡酒盅中的高粱酒。
店老闆一邊收拾桌子,一邊不耐煩地說:「沒怪你,就是,今兒你能不能早些回去,我婆婆從鄉下來了,我早點回家。」
中年男人搖搖頭:「我不回去,我一輩子都不會回去的。」
「不回去?」店老闆丟下手裡的抹布,「不回去你睡哪裡,雖然春天了,但是夜裡還冷著呢。」
雖然這個漢子每天都呆到很晚,讓她不能早點打烊回家,可是他出手闊綽,又夜夜來,是她難得的穩定的酒客。
「你不懂。」中年男人長嘆一聲,繼續悶頭喝酒。
店老闆也搖搖頭。
她是不懂。
一個男人,有錢,長得又不醜,也沒其他毛病,幹嘛不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天天來她這裡喝酒算什麼?
這個男人是三年前一個深夜出現在她店裡的,然後每天都會來。
她男人走了幾年,她一個婦道人家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辛辛苦苦撐著一個家和一個小破酒館,很不容易。
一開始見他出手闊綽,喝醉後除了話多一點,也不會打人砸東西,她還動了跟他的念頭,沒想到被他一口回絕,說什麼自己不想連累別人。
不過他雖然拒絕了她,酒館還照常來,酒錢也給得闊綽,她也就歇了那份心,這樣和一起過也沒多大區別。
她經常贈他一點小菜,反正賣不完第二天不能賣,有些老酒客有意見,她就罵回去,你們給的錢能有他給的多嗎?
她也奇怪。
這麼多年過去,也沒見他帶一兩個朋友或親戚來過,也沒聽說他家在哪裡,甚至連大年三十,他都是在這裡吃過飯後才回去的。
暗地裡,她猜測過這人的身份,或許是個逃犯。
但是她留意過很多抓捕逃犯的資訊,都沒發現有和他長得有點像的。
總之,這人就是很奇怪。
店老闆收拾好店鋪,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鍾,說;「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男人迷迷糊糊地放下酒盅,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消失在黑夜裡。
酒館老闆望著外頭昏暗的巷子,輕嘆一口氣,拉下了閘門。
自己的日子都過不順了,實在沒精力再去顧別人。
中年男人走至巷尾,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王有德!」
男人搖搖晃晃的身體頓住,然後又踉蹌往前走,走出幾步後,他猛然加速,往巷子最黑的地方鑽。
後面竄出兩條矯健的身影,朝他追去。
中年男人長年喝酒,腳步虛浮,沒幾步就被追上了。
其中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向前一撲,把他撲倒在地。
另外剪著小平頭的男人落後一點,隨手從腰間掏出一樣東西,咔嚓一下把中年男人胡亂掙扎的雙手拷住。
中年男人感覺手上一涼,立即明白手上拷著的是什麼,頓時放棄掙扎,如鹹魚一般,直挺挺地趴著不動。
小鬍子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