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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的斷肢亂糟糟地堆放在一起。
扎爾布忍不住彎下身體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吐了一陣,他發現黑寡婦仍停在一邊等著,連忙打起精神來,緊走了幾步。
通道盡頭是個空曠圓弧狀的巨型洞穴,裡面堆滿了乳白色、灰白色,發黑的殘肢斷體。
也許是洞穴巨大,扎爾布感到腥臭味不那麼濃烈了,眼前的蜘蛛屍體卻讓他觸目驚心。
眼前的黑寡婦是隻終日躺在自己孩子屍體旁的母親,他似乎懂得了黑寡婦深深的孤寂和痛苦。
可他不明白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黑寡婦沒有扎爾布想象的痛不欲生,她漫不經心地走過那些屍體堆,停下來,把身體整個前傾,頭扎進屍體堆裡咀嚼起來。
這個場景看得扎爾布眼睛發直,胃部收縮,他想吐又吐不出來,背脊涼颼颼地升起一股冷風,額頭上的冷汗像河水流淌下來。
人類永遠也不懂異類的世界,扎爾布想離開這可憎可厭的地方,可這個洞裡不知道有多少隻蜘蛛,就算躲過一群,還有一堆等著呢。
他捂起耳朵,不想聽見黑寡婦“咔嚓咔嚓”咀嚼蜘蛛幼體的聲音,可這聲音似乎越來越響亮,在空曠的洞裡迴盪。
吃飽的黑寡婦自顧自地臥在黑黢黢的角落,八隻大長腿收縮在一起,像塊巨大的黑餅。
扎爾布不明白黑寡婦帶自己來“寢宮”幹嘛,它把他帶到這裡,就似乎忘了他,如果能真的永遠忘記倒好。
扎爾布有什麼大的動作,比如向通道口緩慢移動,快到洞口時,一縷柔腸婉轉的蛛絲破空而來,又把他抓了回去。
他慢慢琢磨,黑寡婦不會讓他離開的最遠距離大約50米,他就像以前村裡人忙碌時拴在床腳的小孩,只能在看不見的圈子裡打轉。
這樣索然無味萬般無聊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扎爾布從剛開始不敢正視蜘蛛殘肢到盯著那一堆堆發臭的肢體發呆。
沒有外來天敵,這些剛掙脫蛛絲繭子的幼小生命天生就非常彆扭,通常掙扎一段時間就死去了。
那隻扎爾布看到的腹部如同臍帶的小蜘蛛早已死去,它離爬出來的絲繭不過兩步路的距離。
它們透明、孱弱、無力,生命力微弱得一眼就知道沒希望。
是什麼導致了這些悲劇的發生?
黑寡婦依靠吃掉這些幼小屍體補充體能,很長時間內,沒有一隻蜘蛛前來“宮殿”照顧它。
它孤獨而悲傷地生活在這“豪華”的大宮殿裡,可是威儀是不容置疑的。
也許,黑寡婦找來扎爾布,就是要他找出真相?
這太可笑了,扎爾布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憑著他農村小孩的知識儲備也沒辦法給出客觀科學的答案啊。
如果由拉和大衛在,也許他們能幫上忙,這兩個傢伙不是總說些讓他完全聽不懂的話嗎?
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扎爾布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他們。
黑寡婦壓根沒有放他走的意思,只要他走出那個看不見的50米圈,他就會被飛來的蛛絲拖拽回她身邊。
好在黑寡婦沒有放他的意思,也沒有半點想殺他的心。
可是前途未卜,誰知道下一秒這隻美豔悽絕的毒蜘蛛會幹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來。
扎爾布看著單一的場景很快就累了,他的嗅覺似乎適應了這臭烘烘的環境,竟然聞不到臭味,乾脆躺在大堆的蜘蛛幼體屍體上,柔軟溫暖,好過冰涼潮溼的泥地裡。
美麗的班主任顏老師來到夢裡,扎爾布能清醒地知道這是個夢。
“扎爾布,你跑哪裡去了?為什麼不來上課?”
“我沒跑,我被外星人抓到一個星球上來。”
“扎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