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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地說:“白沙也行。”
溫池雨拿出遞給他。
他撕開塑膠包裝時,忽然伸手,乾淨修長的手指,點了下她試卷上第三道選擇題。
“選a。”
溫池雨驚愕一頓,慌忙去看題,還真是選a,她粗心漏看了一個條件選成了c。
她用橡皮擦掉,立刻修改。
他收回視線,慢悠悠抽出一根咬在嘴裡,手探進口袋,摸索了會兒,又將目光回到了卷子上。
溫池雨放下筆,低頭從另一個貨架上,拿出一個新打火機遞過去。
他微挑眉,眼角慢吞拉起了下,這才望了她第一眼。
溫池雨不敢看他,只一秒就錯開,腦海裡卻一直在自動反覆播放他剛看自己的眸光。
“白沙六塊,打火機五毛,一共六塊五。”
他又翻了翻口袋,忽然想起什麼,動作停下來,神色有些迷茫,若有所思了好一會兒。
溫池雨一直安靜等著。
時間分秒在過,外頭的雨更大了些,嘩嘩的雨聲激起一片白霧繞著玻璃門。
狹□□仄的小店內,突然造訪的男生狀態好似乎變了一點,更頹。他背脊更彎了點,沒精神的靠在櫃檯邊,眸光四處晃盪。
忽然他指了下牆上貼的招工啟事。
“我能做嗎?”
溫池雨愣了下,看過去。
a4紙上白紙黑字簡潔明瞭的寫——招人,800元/月。
這是前幾天貼的,開學後溫秋總跟溫池雨唸叨說她高三了不想讓她分心顧店,更主要的是溫秋想找個人來做搬貨的力氣活。
但溫池雨不知道,這個消瘦單薄還跟小鎮格格不入的人,能不能勝任。
他挺執著的,盯著她,又問了一遍:“行嗎?”
溫池雨有點怕他,謹慎地想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他笑了起來,“六塊五從我工資里扣吧。”
溫池雨被他這個笑容蠱得有些侷促,她抿著唇點了點頭,心裡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他看起來不缺錢,可怎麼連六塊五都拿不出。
突然——
“沈赴野。”
“啊?”
“我名字。”
“哦哦。”溫池雨臉有些燙,匆忙在心裡唸了一遍。
“要身份證嗎?”
溫池雨不太懂這些,店裡大小事都是溫秋在管。
他已經將身份證遞了過來。
身份證上的照片也是黑色衣服,頭髮比現在短許多,五官清晰。
溫池雨第一次看見能把證件照拍得這麼好看的人,不是明星海報上的那種精心修圖,也不是校園裡故意耍帥的男同學。他好看得太過容易,輕而易舉就讓人移不開眼。
她視線移到他出生日期,只比她大兩個月,那就也是……
“17。”
他聽見了,“怎麼?”
溫池雨心跳猛得倉皇,撥浪鼓一樣搖頭。
好在他只是歪了下腦袋,沒再說什麼。
溫秋在快八點時回到店裡,還沒推開店門,就發現多了個人。
溫池雨和她離開時沒什麼兩樣,還在寫題,那個陌生的男生坐在她對面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打火機,偶爾歪頭掃一眼卷子,說:“錯了。”
溫池雨侷促地擦掉答案,抬頭那瞬間,看到了溫秋。
溫池雨的神情外露的太明顯,太如釋重負了,看到救星一般,連忙起身走過來。她開啟門,小聲和溫秋說了剛剛的事情。
溫秋聽完,拿著沈赴野的身份證,仔細打量了下他,“你不上學嗎?”
溫池雨也看向他。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