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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嗽,喃喃羅漢從榻上起身,輕聲道:“白眉小童,你也早些休息吧。”繼而老羅漢悄聲走進內屋,輕輕抄起王元,放置臥榻之上。小徐良急忙上前幫忙脫鞋脫襪。
以王元之內力,身旁之事自然警覺,但自來已久,他早已熟知師父的氣息。自幼時,只要師父在側,王元便可寬心而臥,毫無警惕的入睡。
喃喃羅漢為王元緩緩蓋上紙被,又在炕裡填了些柴,坐在塌前,宛如一位老父親,瞧著自己的淘氣的幼子終於入睡一般,面容慈祥,神情愛憐。
喃喃羅漢回頭,伸手撫著徐良的頭頂道:“北地天冷,不似海外無冬。我便縱容王元飲酒禦寒。孰料他竟染上了酒癮。嘿!”言畢有些苦笑。
徐良寬慰道:“我雖與貴高徒行了八拜結交的禮,但在我心中,他實在是比我父親輩分還高的高人。老佛爺,您別見怪。我始終以師禮待之的。”
喃喃羅漢拍了拍徐良的肩膀,和藹道:“出家人,何來計較這些掛相之事?小白眉,我這徒兒王元,雖秉性純良,但性情古怪,容易惹事。你與他結交,時刻勸誡於他。我年歲已高,日後我西去朝聖,往見如來之時,或許你早已長大成人。以後他若在中原惹出什麼禍端出來,你等三俠五義上三門的大家夥兒,多多擔待些。”
徐良聞言,急忙跪倒:“佛爺說哪裡話來,我小小年紀,可哪敢做得了三俠五義的主?但我想,我打著王元金蘭的名義,上三門的親友門,自然會認王元大哥為一家人。”
便在此時,院中突然一陣喧譁,從後進院另一處廂房中傳出呼救之聲。
少時便有不少人在屋外發聲,徐良也隨著喃喃羅漢前去察看。
這後進西院,住的都是蓮花、峨眉、少林、武當和崑崙五大正宗的派主,以及喃喃羅漢、唐牧武等身份奇高的人物。就連冰山北極島雪竹蓮、摩山畢月霄、巫山非厚子、衡山湧斗子等等人物,也只住在後進院另一處院落內。而少林方丈也只攜從字輩兩名小弟子住在此間,至於少林其他名僧卻不住三教堂內,而是在外覓一寺廟,掛單藉助。前番蔣平攜來一封顏查散的書信,詹烽看後,言語間跟於和起了衝突。於和則離了三教堂,攜眾而去。而其餘正宗下屬的弟子則或部分住在後進院,其它院落,或部分住在杈樹崗處,比如武當其餘弟子便在三教堂二十里外的流光觀內居住,而白一子則住與非厚子等人同住。
畢竟三教堂雖大,也沒有更多的房間,容下如此多的江湖豪客入住。
只見此處院落正中三間房屋內,燭火跳躍,人影晃動。房屋門口,站有一名道童呼救。
正是蓮花正宗蓮花派的二門長郭騰住所。呼叫的童兒正是郭騰的隨侍童子若水,屋內另一名隨侍童子如虹正在手忙腳亂地為郭騰搶救。
少林方丈了了禪師率先進了屋內,只見郭騰雙目圓睜,面如金紙,斜躺在地,無法動彈。如虹童子正為其拍打穴位,舒緩臂肩。
少時,武當靜真子和張靜修和喃喃相繼而入,普渡和崑崙僧卻未至此。
了了禪師近前,將郭騰扶起,先將純正少林內力拍在郭騰紫宮、中庭等諸穴,護住其心脈,又為其服下少林大還丹。少時郭騰略有好轉。
武當靜真子奇道:“郭門長乃蓮花正宗傳人,傳聞蓮花正宗有每日子夜時分都要打坐入定的修習之法。莫不是有人趁此機,偷襲於郭門長?”
武當門長張靜修雖然年輕,卻也知郭騰武藝絕倫,道:“以郭門長之功力,莫說偷襲於他,縱便是入定之際,賊子便是能近身三尺,恐也是極難的。”
喃喃大師也走近前去,探出如蒲大掌,將內力從郭騰檀中注入,試圖令郭騰內息運轉起來,卻被郭騰自身護體內力反震的臂膀一酸。饒是如此,也總將郭騰內息喚起,漸漸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