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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忘了先前與宋兄共患難的時候已經說過一回了。」
其實我還想與宋文禹再多說幾句,將別人說的關於我的那些閒言碎語好好向他解釋一番。倒不是怕他來查我抓我,我自認一身清白還巴不得他來查呢,就是……就是想讓他知道真正的趙蕎是個什麼樣子的。不過我已與他足足說了兩遍了,再多說怕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我便咬了一口燒鴨腿,將滿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說實話,本來我已經有點兒不記得宋伯母燒的鴨腿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了,可咬了這一口我便立刻想起來了,怎麼說呢,也無法形容,就是……嘴裡這個味道。
於是吃著吃著我就有點兒感慨,又有點兒懷念,不知是在懷念自己的少不經事,還是想念那時候來逮我的爹。
宋文禹的姨母是個話不多的婦人,說起來是宋伯母的妹妹,白髮卻比宋伯母還多了許多。她坐在我對面,見我朝她看去,溫和地朝我笑了笑,又低頭吃飯。我以為她不愛說話,誰知吃完飯卻把我拉到一旁,十分認真地囑咐我說:「文禹往後就交給趙公子照顧了,還望趙公子往後能好好護著他。文禹這官職……雖說不錯,但容易得罪人。我與我姐姐其實是有些擔心的。」
我說:「這個不用宋姨母說,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只是……」我有些擔憂地問:「姨母可知……我是何人?」
哪隻宋姨母立刻答道:「知道呀,就是知道才來拜託你的。早就聽說趙公子是城中最大的惡霸,文禹能有你罩著,我和我姐姐就都可以安心了。」
宋伯母和宋姨母這二位女子,真乃奇女子,委實不走尋常路。
別家家長若是知道家中小輩跟我混在一塊兒,怕是要鬧到斷絕關係的地步。她們二位既然知道我是個什麼貨色,還將宋文禹鄭重地託於我照拂,我自然不能辜負,連連點頭,滿口應下。再三保證只要我趙王爺一日不倒,就定能護宋文禹一日安生。
這一頓飯我吃得十分舒坦,見宋文禹如今也算美滿,樣樣都好,更是替他開心。就是小劉來接我又來得早了些,我正跟宋伯母和宋姨母談天談得熱鬧,叫小劉等等他還十分不願,說要回去餵鴨子,一直催著我走,攪了我一番好興致。
回府路上我便一直臭著一張臉,小劉看了看我,說:「少爺,你這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又不是不能來了,往後常來常往的,還愁沒時間和宋大人的家中長輩說話?」
我一想,也是,來日方長。這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府。
☆、閒情 4
這之後我常請宋文禹來趙府下棋,都忘了去管膝蓋上的傷好了沒有。有一回,宋文禹走了以後,我不小心下地瘸著走了兩步,這才知道傷已經差不多好了,只等著慢慢恢復,等不瘸了就算徹底復原了。
我想了想,又回到長椅上繼續半躺著,沒有告訴小劉我傷已經好了,第二日依舊讓他去請宋文禹。
我與宋文禹二人相對而坐,繼續前一日未完的棋局。
宋文禹便陪我足足下了一個多月的棋,下到我不好再裝了,下到臨近除夕,快要過年了。
這日,晴日當空,雖然照的不暖,不過總勝於無。
王相這幾日家中有事,我這一個多月卻是躺習慣了,不愛動彈,乾脆任性一回,把楚翊接到趙府來「聽課」。
楚翊坐在一把小竹靠椅上一邊聽我念摺子,一邊伸著一雙小手在炭盆上面烤著火。
我雖腳傷已經徹底好了,卻深刻體會到這長椅躺得有多舒服,還是時常待在上面。
趁我念得口乾喝水的空擋,楚翊連忙對我說:「表哥,許久不見,我們來聊聊天吧。」
我放下茶杯,說:「好呀,陛下想聊什麼?」
楚翊摸著下巴想了想,隨後露出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