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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衛兵在走動，給麼麼收拾出一個房間，調笑著，把她趕進去。衛兵們去買菜，打掃宅邸周圍。窗外傳來小販們賣甘蔗、賣西瓜的叫聲。
阮君烈看了一眼懷表，快到中午了。他站起來，對著鏡子看一眼：他的面容平靜，沒有什麼異樣。
阮君烈自己拿笤帚掃掉一地碎片，下樓去。
廚子燒好飯，衛兵來問他要不要開飯。
阮君烈儘量輕描淡寫地問：&ldo;葉參謀回來了？&rdo;
衛兵們都搖頭，說：&ldo;沒有。&rdo;
阮君烈暗自咬牙飲恨，說：&ldo;開飯吧。&rdo;
廚子按照昨天的吩咐，做了葉鴻生喜歡的菜色，阮君烈一個人默默吃掉，回到房間休息。中午太陽很大，河面上泛著白光。衛兵把水潑在石板地面上，宅子裡也蒸出一股子熱氣。
阮君烈躺在床上，養精蓄銳。
等到下午，太陽終於偏過去一些，阮君烈下樓來，葉鴻生居然還沒有露面。阮君烈演了一上午沒事的樣子，這時候也心急起來。
阮君烈叫人備馬，他要去鎮外看看。
衛兵們要給他開吉普車，阮君烈說：&ldo;不用。&rdo;
阮君烈挑出一匹健壯的快馬，從槽邊牽出來，跳上去，揮鞭子抽了一記。馬兒撒開蹄子，朝著鎮外跑去。
阮君烈風塵僕僕地趕到鎮外軍營。孫仲良聽到訊息，慌不迭跑出來，叫人去買菜。
阮君烈坐在馬上，揮手說：&ldo;不用忙，我就是來找一下賓卿。他來過嗎？我有急事要和他商量。&rdo;
孫仲良仰頭看他，說：&ldo;葉參謀來過，讓我派一隊工程兵過去學習一下，搭把手。他中午吃過飯就走了。&rdo;
阮君烈問：&ldo;他去哪了？&rdo;
孫仲良茫然地看了看遠處，說：&ldo;他沒有回司令那裡嗎？我看他就是回去了……&rdo;
阮君烈耐著性子問：&ldo;他去哪個方向？&rdo;
孫仲良指著大路，說：&ldo;他從這裡回去的。&rdo;
阮君烈順著他的手指一看，是回鎮上的路。阮君烈揮鞭馳回小鎮，一路上哪裡看得到葉鴻生的影子。阮君烈暗罵一句：被慣出毛病了！
看來葉鴻生沒有失去理智，是專門甩臉色給自己看。阮君烈青著臉，撥轉馬頭，奔向鎮內的營地。十五師駐紮在學校裡，士兵們正在玩球，玩器械消遣，見到阮君烈臉色鐵青地奔進來，立刻有人吹號，叫集合。
阮君烈點了一隊士兵，讓其他人解散。
阮君烈命令說：&ldo;有急事，你們在附近找一下參謀長。看見的人立即報告，不許驚動他。&rdo;
這個命令很奇怪，看樣子是要抓捕參謀長。士兵們慎重地點頭，四散開。
等他們發現葉鴻生，晚霞已經出現，太陽開始落山。一個士兵跑回來，報告說：葉鴻生在廢棄的舊渡口，站在水旁邊。為了防止他逃跑，士兵們已經偷偷將他包圍。
阮君烈獎勵了這隊士兵，命令他們集體回營地去。
士兵們莫名其妙地走了。
阮君烈猛揮一鞭，朝著舊渡口策馬飛奔。火頭落下後，天空變成灰藍色，一大片紅雲聚集在西邊，只有一朵白雲飄在天空中，落落不合，矯矯不群。阮君烈遠遠就看見葉鴻生，他一個人坐在石頭上，在看河裡流動的清波。
阮君烈跑到跟前，跳下來，急急地叫了一聲：&ldo;賓卿！&rdo;
葉鴻生好像沒有聽見，沒回頭。
阮君烈丟下馬，往他旁邊去。這一處渡口很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