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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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老鄉,畢月啊,你以前多老實,我奉勸你,好好學習,別尋思有的沒的,為了那點兒東西連自尊都不要了,你真給東北老鄉丟人。梁笑笑不能給你安排工作,你能不能?……”
高高在上揚著下巴的姿態。
畢月不知道是付曉琳變了,還是她的改變讓對方“變了”,曾經她那麼慘,這位還不錯,從不欺負她。
讓人膈應的不是她自認為的“好心話”,是那種看她高人一等的清高眼神。
梁笑笑臉上還掛著剛洗完臉的水滴,一推門正好聽見,怒了:
“丫腦子都有炮是吧?我倆就穿兩件一樣的衣服,你們這就一頓胡咧咧,有病去醫務室瞧瞧,我是畢月的跟屁蟲!求你們記住!”真是煩死了,她能不能和畢月搬出去!
畢月拍了拍梁笑笑的肩膀:“息怒息怒,我走了。”又轉過頭對“苦學牌學霸”付曉琳道:
“我說,老鄉,你該換眼鏡了,度數不夠,看不清人了!這也是我送你的話!”
轉身離開,在畢月心中,這些小吵小鬧都是閒的,要是人人都跟她忙的腳打後腦勺似的,這個世界也就和諧了。
從趙家屯回來,畢月對八卦者的包容心加強了,她這一生,只需要勾肩搭背、喝多少都不夠的“鐵姐妹”,不說無人代替吧,但得處一個是一個。閒雜人等,她沒那美國時間。
……
腳步匆匆的畢月,拿著鑰匙開啟了楚亦鋒的家門,屋裡空無一人。
畢月跑到北陽臺一頓翻,泡沫箱子不見了,心裡瞭然,她大弟指定又花10塊錢去批發九十六根娃娃頭雪糕去了。
那小子,現在一提錢字打雞血,被她給帶吧的一天不掙錢就鬧心吧啦的,嘟嘟囔囔說她墨跡浪費時間,還不抓緊掙錢。
畢月翻了翻裝榛子的麻袋,合計著,後天一大早四點鐘就得來這,給它都炒出來交給楚大哥。
門關上了,茶几上壓著一張圖紙、一個字條,不像大多數女孩兒娟秀的字跡。龍飛鳳舞、張牙舞爪的大字寫著:
“畢成,起早貪黑的破雪糕就別賣了哈,你姐現在不差那點兒!請拿著圖紙去找人焊個鐵架子、鐵鉗子,再買個裝粥的大桶,賣啥汽水,咱賣啤酒!”
……
女孩兒跟趕場一般,穿著白網鞋、牛仔褲、白襯衣拼命的對著剛剛開走的公交車揮手,跑上車時還捂著心口喘著粗氣。
楚家大院兒,楚慈抱著個籃球站在院子裡,劉嬸兒站在一邊兒尷尬的陪著,而屋裡傳出來老太太的罵聲。
齊魯的老太太,那罵人還帶著口音兒,當然了,她會說普通話、也會東北話,可她就欺負兒媳梁吟秋時罵孃家家鄉話,方便帶髒字。
帶著節奏、拍著大腿,小個子老太太立著雙眼睛,手指指著梁吟秋,非常有底氣的罵著兒媳這個高知女人、廳級幹部。憑藉的就是身份:婆婆!
婆婆回來了,院子裡的雞鴨鵝出現了,梁吟秋的舒坦日子結束了,別看她已人過半百。
“……當年我就不樂意你,看著就不好生養,怎麼樣?就一兒一女!你瞅瞅你,現在這麼大的福氣,當了官太太,還不知足,我大兒子找啥樣的不得挑著撒嘛,你算個啥?憑啥給他氣的在軍區不回家?!”
梁吟秋面色平靜,她從當年沒有孃家當依靠那天開始、從嫁給當時的大團長那天就習慣了婆婆的樣子。
老太太忽然罵著罵著想起上戰場犧牲的小兒子,抹起了眼淚,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她但凡想起小兒子楚鴻遲、想一場哭一場,眼睛都有點兒不好使了。
原來不敢罵老兒媳,人家是將軍之女,門當戶對還有點兒攀著的意思,現在敢了,只因為她不講理:
“老二媳婦更不是個東西,眼瞎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