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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周朝的吏治被攪成了一灘渾水,這個曾經強極一時的國家也漸漸走向了沒落。
李家決意起兵時,李老太爺率先攻入前周皇宮,一把火燒了清正殿。後來是□□皇帝覺著諾大皇宮裡有處廢墟看起來怪怪的,又使人將這宮殿修繕起來,仍叫清正殿。為的是警示群臣,勿忘初心,勿忘清正之根本。
趙崇裕後來在讀到《前周紀事》時著重瞭解了清正殿的始末,他認為清正殿的立意是好的,但並沒有做到嚴明的約束,以至於後來的官員們忘記了清正殿建立的初衷。他們沒有端正自己的心,而是被利益矇蔽雙眼,讓那些髒東西汙了清明。讓原本應該流芳千古的清正殿為此遺臭萬年,更讓那些真正做出政績而進入清正殿的官員們也跟著失了清白。
清,清白。正,即正義。
所以趙崇裕選擇清正殿,一來肅清汙了朝廷清正廉明的毒瘤,二來,還含冤之人公正清白。
眾朝臣們昨日被通知,今日朝會改在清正殿舉行。有些心思活絡的大概明白朝中要有大事發生。
梁州府和江寧府兩地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外傳,但也沒有刻意壓制,所以有訊息靈通的人已經知道這兩地險些生亂。不過及時被陸舟和袁敘白髮現了。當時事情傳回京城時朝臣們還感嘆荀子湛收了兩個好弟子,羨慕的不行。
但若深究起這兩件事的根本來,一干大臣們方才恍然驚覺,他們竟未能打探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便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懷疑今日之事或許和那兩樁事有關。
「你們看緊挨著皇帝寶座下首還留了兩個空位,可伏老先生和荀太師都已落座,你們覺得留出的座位是給誰呢?」
「皇后?總不可能是太后吧。」範侍郎說出來自己都不肯相信。
柳御史搖了搖頭:「總之今日必有大事發生,伏老先生已經致仕,都被請了來呢。」
範侍郎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的也是。荀太師的幾個弟子除了在燕州城籌備互市的陸文沒回來,餘下的三個都已入了京呢。」
說到這兒他又嘬了下嘴,小聲問柳御史:「荀太師的幾個弟子咱都見過,唯獨那個二弟子,哦不,現在是三弟子了,那叫李雲璟的,似乎從未在人前出現過呢。柳大人見過麼?」
「沒有。不過李雲璟不入仕,想來也不願同朝臣們有多少聯絡吧。」
「我還是覺得挺奇怪的。」範侍郎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此時坐在靠前位置的劉秉有些如坐針氈。江寧府的事他是聽說過的,不過當時他並沒有理會。雖然劉家發跡於江寧府,最早也是跑船的,但劉家為了擺脫船工出身躋身士族,很早就脫身漕幫了。
族人們雖在江寧府做生意,大半也都是經營絲綢、糧食等產業。但隨著劉家發跡起來,漕幫中倒有不少人依附於劉家,劉家也借著江寧府漕運累積了萬貫家財。只不過漕幫那些人早就在當年皇帝清算劉曹兩家時散了。
但現在坐在清正殿裡,他忽然有些不安起來。尤其是父親失蹤許久,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件事會不會和父親有關。
正在劉秉胡思亂想之際,只聽張尚慶呼喝一聲,一身明黃龍袍的趙崇裕從後殿轉了出來,在大殿正中的龍椅上坐下。
別看這皇帝年紀輕,但他素來不苟言笑,尤其是那雙墨色的眼,看著你時好像渾身被籠上一層不透風的黑布,讓人倍感壓力。
劉秉不再分神,忙收斂心思引著群臣叩拜。他似乎感覺皇帝的目光曾在自己身上停留過,那一瞬間的壓力罩頂讓他心情頗為沉重。
「眾卿平身。」趙崇裕的聲音一如往常一樣無波無瀾。他目光在眾大臣中掠過,而後沖張尚慶點了點頭。
眾臣只見張大人沖後殿說了什麼,緊跟著便見肅王和肅王妃從後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