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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煤油燈光中有些泛白,伴有微風進來。
不知道怎麼的,剛才還沉迷於數學題的他忽地沒了興致,甚至有點意興闌珊。
發了會呆,回憶著前世今生的往事,他猛地想起了上輩子出發見紅顏知己前的一幅畫。
確切的說,是他自己想要突破自身瓶頸而努力作的一幅畫。
為了讓自己的作畫境界能提升一個臺階,他先後去了法國、瑞士、義大利、英國和rb。
一路參加了很多名人畫展,近距離觀摩學習了很多有名的油畫。
前後花費將近半年的時間,直到某一天有所悟,想到把中國水墨的渲染方式和空間觀念融入油畫時,他才結束了學藝的旅程,連最後一站美國都沒去就急不可耐地回國了。
回國後,他就開始根據靈感作畫,這個過程有些漫長,在否定了幾十幅畫稿後,他才無比精準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靈魂:光線地描寫與空間的形塑成為自己畫筆下的核心。
這是他跨越30年藝術生涯不同的創作特色與風格,他給自己的畫作起名為“永恆”,意思就是這一剎那永久存在。
其實盧安的作畫生涯跟著名畫家吳冠中有些類似,最初致力於西方油畫創作,直到45歲後,才開始漸漸兼事中國畫創作。
在創作自己“永恆”畫作的時候,他內心升起了一個野心,那就是運用中國傳統材料工具表現時代精神,以求在國畫領域的革新與突破。
只是可惜哪,天不遂人願,自感人生最高光的畫作“永恆”才創作到一半,他就死於和紅顏知己喝酒,重生了。
閉著眼睛想起“永恆”畫作,盧安內心就升起了一股無法阻止的慾念,熱血澎湃。
他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只要完成這幅作品,他的畫技和視野會進入另一個領域,提升到新的世界,他的名字必將會讓很多牛逼的同行記住。
不行,自己得把這幅畫作儘早創作出來,不然吃飯睡覺都不香了,思緒到這時,他忍不住碎碎念。
不過想歸想,等盧安從雨落中回過神來時,發現現實是如此他孃的殘酷,畫筆沒有,油畫顏料沒有,畫布也買不起。
他孃的,錢,還是得掙錢!
罕見地連著爆了兩句粗口後,盧安現在焦急難耐,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好比你財大氣粗擁有兩個億,但就是把你關在黑屋子裡不放出來。
兩個億啊,憋著不用是什麼感覺?
看到雌性都會覺得像美人。
一個字:難受!
深呼吸口氣,連著深呼吸好幾口氣,盧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磕磕碰碰中繼續做題。
不過腦子裡卻總有一個念頭在打轉轉:這個學期內,必須把這幅畫創作出來。
公雞第一次打鳴時,外面還在下雨,他繼續看書做題。
公雞第二次打鳴時,外面雨小了些,盧安想了想,擱筆伸了個懶腰,明早要是雨停了,還得繼續出攤,該睡覺了。
躺床上,他本能地想調個鬧鐘到點了就叫醒自己。但奈何家徒四壁啊,連紙糊的女人都沒一個,何況是鬧鐘了。
週末,上午8點半。
當盧安趕到攤點時,王大媽和邵芬已經在了。
兩人是個熱心腸,一邊幫他擺攤,王大媽一邊問:
“小安,你今天怎麼才來?小邵都開張3單生意了呢。”
盧安聽得有些詫異:“這麼早就有人買衣服?”
王大媽朝邵芬攤位上呶呶嘴,“不止買衣服,還買的是內衣內褲。”
盧安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頓時驚呆了。
今天邵芬攤位上多了一個模特,斷頭女性石膏像。
這石膏像身材完美,凹凸有致,要什麼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