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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停了一小會兒:&ldo;現在呢,到了嗎?&rdo;
她:&ldo;是的。&rdo;
我:&ldo;我要你推開門,走進去。&rdo;
她:&ldo;好的,門推開了……&rdo;
我:&ldo;現在,你進到自己住的地方了嗎?&rdo;
她:&ldo;沒有……&rdo;
我:&ldo;為什麼?&rdo;
她似乎是在抽泣著:&ldo;裡面……到處都是灰塵……好久……沒回來過了……&rdo;
我:&ldo;它曾經是乾淨的嗎?&rdo;
她:&ldo;不,它一直就是這樣的……第一次,就是這樣的。&rdo;
我又等了幾秒鐘:&ldo;你不打算再進去嗎?&rdo;
她抽泣著深吸了一口氣,停了一會兒:&ldo;我……在房間裡了。&rdo;
我:&ldo;詳細地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什麼?&rdo;
她的情緒看上去極為低迷,並且陰鬱:&ldo;塵土……到處都是塵土,書上、椅子上、桌子上、書架上、窗子上……被厚厚的塵土……覆蓋著……&rdo;
我:&ldo;房間裡有傢俱嗎?&rdo;
她:&ldo;只有很少的一點兒……桌子、椅子、書架,還有一些很大的箱子。&rdo;
我:&ldo;都是木頭做的嗎?&rdo;
她:&ldo;是……是的……&rdo;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因為假如傢俱是鐵質或者其他什麼奇怪的材質,那很可能意味著她有自我傷害的傾向‐‐也許有人覺得這無所謂,但我知道那是一個多嚴重的問題。
我:&ldo;這裡有很多書嗎?&rdo;
她:&ldo;是的。&rdo;
我:&ldo;你知道那些都是什麼書嗎?&rdo;
她:&ldo;是的。&rdo;
我:&ldo;你看過嗎?&rdo;
她:&ldo;都看過……&rdo;
我:&ldo;書裡都寫了些什麼?&rdo;
她:&ldo;書裡的……都是……都是……我不想看的內容……&rdo;
我:&ldo;那,什麼內容是你不想看的?&rdo;
她:&ldo;……不可以……&rdo;
我沒聽明白,所以停下來想了想:&ldo;什麼不可以?&rdo;
她:&ldo;不可以……書裡不讓……沒有……不可以……&rdo;
我費解地抬起頭望向搭檔,向他求助。他此時也緊皺著眉頭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