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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影視劇裡總是最後出現的警察之流,他們駕駛著水師特有的單帆快船,慢騰騰的靠了過來,手持兵器咋咋呼呼登上水輪船,大呼小叫的高喊著賊人在哪裡,然後裝模作樣的,戒備著根本已經不存在的水寇。
用狐疑和惡狠狠的目光,打量著船上那些戰鬥痕跡、血汙和人員,然後才被年輕的船東派人引入頂艙中,好一陣子重新出來後,才換了一副表情。
領頭的將官揮揮手,讓人把剩下幾個水賊的活口,給帶走了。然後留下一隻小船,引著我們。
我事後才知道,他們是來搶功的,說不定還有點別的念頭,比如攀咬和勒索之類的,只是船東也不是省油的燈,靠山和背景也不弱。
因此按照最後談好條件,他們拿走了這份大破水賊的功勞。
然後作為事後不追責也不訴官的交換條件,琿城水師將準許在當地水寨駐泊休整,並為這隻船隊提供補給和物資,其中包括一批原屬飄沒的兵器。
然後護送到州城去,於是我們的行程,就不得不中斷在了琿城。
因為有訊息傳來,南面的曹州和滑州之間,再次爆發了戰事,濟水下游的重鎮濟陰被封鎖了,已經扣下了好些官民船隻,徵做軍用。
看來我們只剩下陸路可走了,只能折返的柳船東,多少有些補償意味的,從相熟的關係戶,某家大戶走袞州——淮泗的商隊裡,給我安排了一個隨行的位置。
第40章 彭城
三天後,我們已經在淮北道的徐州治——彭城城外,這裡也是通常意義上的淮北道首府,泰興改新之後,大都督府、佈政、按察、採訪、度支、轉運、鹽鐵、河槽諸使差遣的常駐第。
相比之前我路過的,坐擁濟州、齊州和半個琿州的濟東鎮守使,徐州當地的駐軍和人口規模,更要大得多。
因為,現今的徐州也是淮北四鎮之首,青徐節度使的治所和駐地,下領沂、海、泗、蒙、毫、潁六州之地,幾乎佔據淮北道大半精華的腹地,還有海州的出海口,作為通商漁貿之利。
因此,雖然作為表現恭順的外圍勢力,青徐鎮本身不免有人,被捲入洛都之變中,站在了反對派的一邊,但是最後從朝中得到的結果,也不過時申斥、奪爵和罰金的象徵性大過實質的處罰。
看似最嚴厲的一個結果,不過是當代的節度使杜歸申上表請辭,然後舉薦自己兒子為節度留後而已。這只是因為當代的節度使家族足夠團結,沒有給來自中樞的攝政,過多的可乘之機而已。
畢竟亂世之中,實力才是最根本的後盾,諸如此類的生存法則,在這天子名義發出的一隻輕飄飄的詔書中,得到最好的闡釋。
不過對我來說,聽到青徐鎮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我有些唏噓的回憶起,那些自相殘殺之後,又被我坑死在地下管道中的那些人。
因為三面都有足夠控制力的地盤,作為緩衝,因此哪怕年前剛和宋州打過一場大戰,但是作為首府的彭城,卻是不減多少繁華人氣的。
光是視野中城牆的高度和城郭的範圍,就以數裡計,初略估計足可容納二三十萬的戶口。
如果你可以忽略和無視那些聚集在城外郊野中,插標賣首的饑民或是亂葬崗上,新多出來被啃得七零八落的無名屍的話……
但是最艱苦難熬的冬天,總算已經過去了,短期幫傭和佃客的需求,也隨著春天到來而逐漸復甦著,所以活下來的人臉上,已經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絕望和灰敗。
所以一有人經過,就是蜂擁而至兜售自己的流人,然後被鞭笞和棍棒抽打著,重新驅散。
至少在這裡,我們是有身份憑信,又有商家作保的良人,私囊還有相應的錢財,足夠在這座城市獲得短期內想要的東西。
於是我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