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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帝一直不現身,朝堂之事全權交由裴欒打理,蕭丞相輔佐。
按理說肯定會有人好奇且懷疑,畢竟這種情況在歷朝歷代經常出現,很有可能是皇子裴欒軟禁了夏帝,意圖謀朝篡位。
可裴欒實在太會做人了,雖然手握大權,態度卻和之前一樣溫和謙虛,朝中大小事情又處理的十分妥當,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見此情景,原本有疑惑的官員們也沒法再懷疑了。
但是,這些全都是裴欒刻意偽裝出來的,一下朝堂,進了夏帝的寢宮,他就露出了了卑鄙無恥的真面目。
對此,夏帝怒極又恨極,可他被下了藥,口不能言,只能用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親兒子,嗓子裡不停的發出\"嗚嗚\"的控訴聲。
裴欒剛開始還有些忌憚,可很快就無所謂了,甚至還津津有味地欣賞起來。
\"父皇···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呢?\"裴欒眼神冰冷,嘴角卻噙著嘲諷的笑。
夏帝氣的五官都扭曲變了形,本就通紅的雙眸更是紅的滴血。
他嘴唇劇烈地顫抖著,拼盡全身的力氣想說些什麼,可任憑他如何努力,最終也只能發出類似野獸般的聲音,還是瀕臨死亡的野獸。
他真的看錯了,他沒想到,自己一向偏愛的兒子竟然是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生!
虧他還曾想好好栽培,將來繼承自己的皇位!
現在想來,他真是蠢得可笑!
早知如此,還不如把希望寄託在裴衍的身上。
雖然裴衍性格冷血無情,可至少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想到裴衍,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悔意,而這恰好被裴欒看見了。
\"呵···\"裴欒輕笑一聲,看似惋惜實則得意地說:\"父皇是在想皇兄嗎?\"
夏帝臉色一僵,隨即不敢置信地瞪著裴欒,這個畜生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他的想法再次被裴欒看穿,裴欒極其得意地勾了勾唇:\"父皇這麼驚訝做什麼?你想什麼兒臣可全都知道···\"
沒等夏帝有反應,裴欒忽然換了副一看就是假裝出來的極其做作的痛惜表情:\"只可惜···皇兄再也回不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像等待看好戲似的盯著夏帝的臉瞧。
果然,夏帝頓時露出了更加震驚的表情。
裴欒不知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為了進一步刺激夏帝,繼續說道:\"父皇還不知道吧,皇兄他啊···\"
他不緊不慢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在說到給裴衍定罪的那道聖旨時還特地停留了片刻,就是為了欣賞夏帝的反應。
夏帝也沒讓他失望,立馬變得憤怒不已,整張臉都因為憤怒和激動劇烈地抖動著。
他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從床上一躍而起,雙手伸得長長的,像索命的惡鬼般朝著床邊的裴欒就撲了過去。
裴欒像早就料到了似的,只微微一側身便躲過了,而且面帶微笑地看著夏帝從床上重重的摔到地上,根本沒有扶的意思。
寂靜的大殿內立刻響起夏帝痛苦的呻吟聲,而且一聲比一聲悽慘,就像地獄的惡鬼在痛苦的哀嚎。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宮女太監們全都待在原地,瑟瑟發抖。
裴欒聽了一會兒,好像覺得那聲音很好聽,竟然還閉上眼,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直到那聲音越來越小,他才對著不遠處的宮人抬了抬手。
魂都快沒了的宮人立刻顫抖著上前,無比小心地扶起夏帝,然後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夏帝搬回床上。
裴欒看了眼滿臉是血的夏帝,眼中閃過一抹嫌棄,淡淡說了句:\"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