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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朱藻睡得正香,忽然覺得冷颼颼的,他摸索著被子拉到肩頭,結果冷意還是沒散。他十分不情願地緩緩睜開眼睛。
“窗戶沒開啟啊,怎麼會這麼冷……”
朱藻剛想蜷起身子,餘光裡出現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緩慢地移動著脖子,再次確認了那個東西是什麼。
“鬼啊!”
不知道為什麼,他叫不出聲音來,只聽到微弱的沙啞嗓音。是嚇的嗎?還是渴的?他不知道,反正就是叫不出來了。
窗前稀薄的月光,照著一顆漂浮的人頭和一條手臂。
朱藻的嘴巴不停地開合,喘著狗一樣的粗氣,那顆頭上散著的頭髮,非常配合氣氛的飄動在令人寒冷的夜風中。
“朱……藻……”
“鬼,鬼老爺,你,您想要點什麼?”
“我想要……你去自首……坦白你這些年做下的全部罪惡……”
“坦白,向誰坦白?”
“當然是官府。”
手臂撩了一下頭髮絲兒,露出猙獰的笑顏。
朱藻在被窩裡抖個不停的手緩緩握成了拳。
“不,不行,我不會坦白的。”
“你不怕我纏著你嗎?呵呵呵。”
說罷,鬼抬手射出了幾枚飛針,整整齊齊地在牆上釘成了一排。
“我……”朱藻抓緊了大腿處的褲管,他忽然又感到了一股劇烈地尿意。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答應你。”
“我會看著你的。”
說完,鬼淡淡地消失了,嘎吱嘎吱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朱藻抖著腿,不停地念叨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憋到了再也憋不下去才下床去找夜壺。牆上的飛針閃著銀色的冷光,提醒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啊,啊,會使暗器的鬼,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若仔細看去,此刻的夜空是高貴神秘的暗紫色。不圓的月亮邊上,綴著幾顆寒磣的星星。蟬鳴聲忽大忽小,聽得人愈加心煩。
“喂,裝鬼好玩嗎?”
蟬鳴聲遠去了,男人的聲音格外響亮。透明的趙居簡回頭一看,一襲白衣的肖惟比他更像鬼。不知道他是如何確定了自己的方位,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嘴角掛著一絲絲笑意。
“你雖然很會裝鬼,可你的功夫不到家,走路的聲音太大了哦。”
趙居簡沒有現身,可也沒有挪動腿腳。
“有這麼好的天賦,居然不去查詢證據,反而裝神弄鬼,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我沒找到。”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肖惟不滿地抱住了手臂,“喂喂,我都找到你了,露個真身吧,做人要講禮貌啊。”
肖惟的眼睛隨著趙居簡的身軀變得清晰而越睜越大。
“哦,真厲害啊。”肖惟拍了三下手,“哥們兒,你這是怎麼練的。”
“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放心,我本來就打算回去的。”
“嗯,這我信。但是,如果你要是被判了死刑,估計就會溜之大吉吧。”
“不會的,我走了,我娘怎麼辦?”
“感天動地大孝子。不如我給你指條明路。”
“為什麼?”
“因為,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密密匝匝的木香花,深深淺淺連成一大片,如一堆耀眼的積雪。羞澀的小花朵,卻有著潑辣的香氣。直衝鼻端,擋也擋不住。
聞得王光祖更加心煩意亂了。
前幾日,朱藻來找他說自己見到鬼了,他敷衍著安慰他去廟裡拜一拜,換個客舍住就沒事了。果然,鬼不來了。但是王光祖卻又莫名煩躁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