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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吃飯時,有兩人步履蹣跚走進了這家小店,這兩人正是受了內傷的左護法及黑無常。黑無常道:“護法大人,我們已經易容過,想必衡山弟子無法認出我們,況且他們認識我們的人不多,即使是畫像,也與我們此時裝扮相差太大,我們安心吃飯,然後找個地方養傷。”
左護法惡狠狠道:“想不到我堂堂教主八大護法之一,竟然被袁非凡一招偷襲,這袁非凡果然有兩下子,沒想到他會來這裡礙事。”
黑無常道:“昨夜他化作堂倌來我房打探,我還以為只是個背叛師門衡山弟子,自號元非子,沒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袁非凡。去年他和蜀山葉絕塵聯手對抗巫王,被巫王放走,今日再遇到他,真是運氣不佳。對付此人,咱們只能智取,不能力敵。”他們走過幾個方桌,用警惕的眼光掃視了一下吃飯的客人,突然心裡一驚,臨街靠窗的位置,一個堂倌模樣的人,正與一個妙齡女子言笑晏晏,這不是昨日的元非子又是誰?
兩人低著頭往後院走去,袁非凡看了那兩人幾眼,只覺得這兩人步履僵硬,似乎受了些傷,他面不改色,繼續與李清霜說笑。李清霜道:“這雁都的菜餚,味道之辣,與蜀都無異。只是這辣的風味有些不同,我家廚師中也有出自衡州的。我從小就嚐遍了天下名菜,不過在家裡吃和在原產地吃,感覺還是有些不同的。”
袁非凡暗歎:“這郡主從小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普通人十輩子也不敢奢望,看來帶她出來見識平民百姓的生活也是值得的。”後院的兩個人匆匆吩咐店家做了幾個小菜,準備吃完從後院離開。袁非凡道:“你慢吃,如果吃不完,我們打包回去吃,別浪費了,我去洗個手。”
李清霜驚道:“我情願硬吃完,也不願打包回去吃,太掉身份了。我可是堂堂郡主,怎麼能吃剩飯剩菜。”
袁非凡道:“隨你。”說完,他便起身向後院走去。李清霜很訝異,分身不能消化食物,難道也要上廁所?
這飯館的後院,除了廚房,儲物間,小二的宿舍以及盥洗室,便是兩間小餐廳。極少有客人來後院吃飯的,一些不能和主人,東家共食一席的下人便在後院這裡吃飯。後院此時的客人僅僅剛剛進店的左護法和黑無常兩人,他看到袁非凡走過來,大氣也不敢出,黑無常袖子裡裝著兩隻噬魂黑蟻的鐵盒已經滑落到手中,左護法手裡已經拿起七星釘。
袁非凡一眼便看到這兩人,只覺得這兩人神色有些緊張。天陰教在雁都的出現,讓他對這兩個有些反常的人有些警惕。他道:“兩位兄臺怎麼在後院這個簡陋的地方吃飯,莫非是躲避江湖仇人?如果有難言之隱,那就當小弟從未問過。只是這廁所在哪?”
黑無常道:“見笑了。沒想到大年初一被人催債,還被打了一頓,只能躲在這裡吃飯。廁所應該在院角處,足下請自便。”他說著話,卻未直視袁非凡。袁非凡看向他眼睛,只覺得有些熟悉,他道了聲謝,便向院角走去。
黑無常竊喜,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護法大人,咱們就在廁所之外候著他,等他出來,咱們一起襲擊他。這袁非凡就算再厲害,也擋不住咱們的偷襲。若是他中了我的噬魂黑蟻,黑蟻在其經脈中亂竄,再難凝聚真氣,形同廢人。沒想到這潑天好運落在咱們頭上!”
袁非凡暗忖,這魔教之人行事乖僻,喬裝易容不在話下,莫非他們是昨夜來福客棧黑白無常喬扮的,他們起了疑心了麼?袁非凡只覺得事情有些奇異,他用真氣搜尋了茅房四周,只覺得有兩個人一動不動在附近,這兩人是偷窺的還是暗算的,自然不用多想。
袁非凡有些擔憂,這分身實力是遠遠不容本尊的。這兩人已經受傷,想必是劫持衡山弟子時被衡山派高手或者本尊擊敗潰逃至此的。袁非凡開啟茅房的門,卻久久不出來。黑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