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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衡山派莫大掌門修為深厚,已經達到煉神還虛的境界,我們天陰派在中土勢單力薄,難以逼迫衡山派加入我們。如果除掉莫大掌門,衡山派就群龍無首,我們暗中扶持衡山派的全長老成為新任掌門,那麼衡山派就在我天陰教的控制之下了。”另一個聲音說道。
袁非凡一聽,覺得大事不妙,自己不能馬上離開雁都,需要干預此事。天陰教宵小之徒防不勝防,更何況衡山派已有內奸,此事切不可打草驚蛇,需要順藤摸瓜查詢清楚。那天陰的的左護法實力如何,手段如何還不曾知曉。唯今之計,先上衡山派告知莫大掌門此事,再暗中打探天陰教植在雁都的根系,方能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袁非凡吹滅了燈,輕輕掩上了門,便往天陰教的客房這邊走。他的腳步很輕,看似一副夜中更衣尋找茅房的樣子。那兩個人還在客房裡竊竊私語,門窗緊掩,窗戶是向著外面的大街開著的。要想看清這兩人的模樣,要麼從門牆上開個小洞,要麼從街上跳上窗臺破個小孔檢視。這兩種方式都動靜太大。
袁非凡敲了敲門,說道:“兩位大人,衡山派弟子元非子求見,有秘事相告。”
聽到門外說話,兩人不再作聲。一個人把門開啟了,他疑惑地看著袁非凡,道:“元非子?你是哪個長老門下?”
這個人戴著尖帽子,全身穿黑,面容清癯。另外一個人也是戴著尖帽子,全身穿白。袁非凡暗道:“這兩人莫非是天陰教的黑白無常?怎麼也來這裡了?”
“你可有衡山派的令牌?”那個白無常說道。
袁非凡答道:“小道乃是黃長老門下,但是是全長老的人,兩位大人懂的。令牌這種東西搜出來就不妙了,小道不敢帶來。”
黑白無常有些將信將疑,道:“你說的秘事是什麼?”不管是真是假,讓這個小道把所謂的秘事說出來,再做定奪不遲。
袁非凡道:“全長老說了,莫掌門道行高深,不能明鬥,只能暗算。想問下貴教有什麼無色無味的毒藥,讓小道偷偷放進莫掌門的茶水中。”
黑無常道:“原來是這件事啊,全長老之前提過。毒藥卻是有的,但是解藥我們卻是沒有的,只有教主才有。你要用這毒去謀害掌門或者黃長老,儘管拿去。”說罷,黑無常丟出一包藥粉,袁非凡用袖子接過,道:“多謝無常大人,功成之日,兩位大人一定不要忘記小道。”說罷,鞠了一個躬,退身掩門而去。
只聽得門內白無常道:“剛剛那個小道士很可疑,黑哥,你怎麼就把毒藥給了他?不把他抓起來拷問?”
黑無常道:“白弟,這毒藥只能害人,不能救人。無論他要害誰,都是我輩中人。若是有人從他身上搜出這毒藥,他也有口說不清。若是把他抓起來,動靜太大,不值當。那傢伙很靈敏,不用雙手接那包毒藥,我可是在那紙包上加了另一種奇毒。可見,我們幾招之內很難捉住他。不過無妨,等他開啟毒藥包時,噬魂黑蟻便會飛到他衣服中,鑽進他身體。”
百無常道:“黑哥,你可真黑呀!這噬魂黑蟻這麼難煉製,你捨得拿出手對付這小道?”
黑無常道:“我只說裡面的藥粉只有教主才有解藥,沒說這噬魂黑蟻我們沒法對付。當他中了噬魂黑蟻后,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白無常嘆道:“黑哥真是妙計,那小子不管是不是衡山派的,都難逃我們的算計。天亮後,咱們再去和左護法匯合。左護法大人今夜不知又去哪裡採花了,唉,不知誰家姑娘又要遭殃。這中土大地就是好呀,比起我們塞外寒土要好的許多。教主此次派我們來,既是一樁惡差,同時也是一樁沒差呀!”
黑白無常用蚊子般的聲音說著話,他們堅信,即使隔牆有耳,也聽不到他們說的話。袁非凡站在外面,驚出了一臉冷汗,若是自己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