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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錯過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今年多大了？”
陸懷周神情謹慎，他沒有回答姜自韻的問題，而是根據獲悉的資訊丟擲了問題。
姜自韻聞言瞪大了眼睛，又趕忙垂下目光，她不知道昨晚醉酒說了多少，也不知道說出這些會不會改變未來，她開始慌亂，但強裝鎮定，面上很快恢復了平靜。
“28。”
姜自韻突然又變成了20歲少女的樣子，她對著陸懷周抿嘴一笑，滿眼的清澈和俏皮。
陸懷周沒有被姜自韻的把戲唬住，他還是謹慎又探究地盯著姜自韻，也等著她露出破綻。
“好吧我確實人格分裂，大一那年確診的。”
姜自韻內心無數草泥馬跑過，她現在恨死那個給她啤酒兌白酒的人了，現在她成小丑了。
“去找潘醫生看看吧，他會治好你的。”陸懷周雙手握住了姜自韻的雙肩，語氣柔和關切，“我跟你一起去，這件事我不會告訴趙銘，只有我跟你知道。”
姜自韻驚訝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陸懷周，她以為陸懷週會因為她精神分裂而厭惡，即使不厭惡，也會害怕，即使不害怕，也會避之不及，從此以後保持安全距離。
可是他堅定又溫柔地跟她說他會陪她治病，他會幫她。
“你其實也喜歡我的吧？陸懷周。”
陸懷周沒想到姜自韻會這麼說，他目光變得閃爍，把手從姜自韻肩膀上移開，又退後一步跟她拉開了距離。
姜自韻邁出去剛剛陸懷周退走的那一步，她抓住他的雙臂，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少女柔軟清香的唇像一顆，陸懷周沒有閉眼也沒有躲開，片刻之後，他移開臉，捧住了姜自韻的臉，對著她柔嫩的雙唇輕輕吻了一下。
“快去找潘醫生吧，我陪你去。”
姜自韻，“……”
感情剛才沒躲還親了她一下，是因為可憐她嗎？
姜自韻垂下頭翻了個白眼，又乖乖地點了點頭。
陸懷周拉著姜自韻的手走出樓梯間，重新回到了潘懿的診室裡。
跟潘懿交代完之後，陸懷周等在外面，姜自韻跟著潘醫生進到了裡面的辦公室。
“躺在這裡就行。”
潘懿指著辦公桌前面的一張棕色躺椅。
姜自韻沒有照潘懿說的做，而是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我沒病，潘醫生，但是我不能被催眠，我知道只有法律能讓我被迫接受催眠，前提是我涉及了重大經濟犯罪，比如貪汙賄賂，並且必須有經過法院嚴格審批的指令，否則我完全可以拒絕。”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答應呢？”潘懿目光含笑看著姜自韻。
“因為陸懷周，他想治好我的病。”
“你可以拒絕他，要不要治病是你自己的事情。”潘懿對姜自韻眨眨眼。
姜自韻低頭一笑，繼而揚起臉對著潘懿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看得出來，你確實很怕他。”潘懿挑了挑眉繼續道，“可是我是醫生。首先，我肯定建議你接受治療，其次，我不會幫你撒謊的。”
“好吧。”
姜自韻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走到躺椅邊躺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