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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喘著粗氣,眼睛看著床帳,「……我是管不了,就盼著他媳婦能治治他。」
躺了一晚上,再躺下去也沒什麼結果,英國公起身下床,徐氏跟著下來,要服侍他穿衣,英國公擺了擺手,「你躺著。」
看著英國公快要穿好衣服,徐氏倚靠在床上,欲言又止,英國公皺了皺眉,「怎麼了?」
「公爺,是不是妾身做的不夠好,所以世子才……妾身記得姐姐在時,世子很上進。」
「與你無關,是他不思進取頑劣不堪。」說完,英國公頂著晨露出門了。
徐氏望著門口,不一會兒,貼身嬤嬤就進來了。
徐嬤嬤附身在她耳邊說:「世子在城南巷子衚衕裡,一般人尋不到,喝多了,不到中午是醒不過來的。」
那徐氏就放心了,「澄心院那邊可有動靜?」
「有人去尋,但是還沒找到人,這一晚,少夫人肯定會銘記於心,只是,老奴怕少夫人跟您作對。」徐嬤嬤就是不太明白,既然裴殊已經失了國公的心,世子之位丟了是早晚的事,何必多此一舉給他娶平陽侯府的女兒。
娶個平庸的也就罷了,顧筠顯然不是。
她一個奴才就聽過不少,什麼去賽詩會拿頭名,去城外佈施,還救過安王妃,一個庶女,能把嫡妹壓一頭,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
徐氏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些年裴殊頑劣不堪,公爺嘴上不說,心裡也會疑心是我有意放縱,若隨意定門親事,公爺那裡說不過去。世家嫡女誰願意嫁給他,挑來挑去只有顧筠了。
顧筠的性子未嘗不好,新婚之夜,夫君徹夜不歸,夫妻離心,她要強怎麼會把這口氣嚥下,日後裴殊失了世子之位……」
徐氏笑了笑,「她嫁進來想著做世子夫人,到時她對裴殊定有怨氣。」
徐嬤嬤恍然大悟,徐氏輕飄飄瞧了她一眼,道:「不管他們能不能做夫妻,顧筠都不會輕易放過裴殊,至於會不會對付我,她才多大,我吃過的鹽都比她吃的米多。」
一個小姑娘,她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所以說,顧筠就算不好惹,受罪的也是裴殊。
徐嬤嬤憨笑兩聲,「還是夫人思慮周全。」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繼室難為,我又是妾扶上來的,靖兒讀書用功,什麼都不差,若是裴殊德才配位,我能說什麼,怪只能怪他自己不爭氣,且等著吧,公爺真以為成了親就能收心呢,再失望一次離裴殊世子被廢也不遠了。」
徐氏起身穿衣,一會兒敬茶,裴殊回不來,她還要好好安慰顧筠幾句呢,「把我那壓箱底的鐲子拿出來。」
她平日捨不得帶,連兒媳都沒給,送給顧筠雖不捨得,但也算用到刀刃上。
四月份,晨起霧氣濛濛,特別冷,裴殊從草木灰堆裡爬起來,腦袋還暈乎乎的。
周圍是一片灰牆,牆角堆著灶灰和爛菜葉子,還有棵樹,樹上有幾隻飛鳥在跳腳。
他怎麼在這兒。
他記得他熬夜在實驗室記錄資料,忽然心臟絞痛,臨死前還聽見有人喊救護車。
他揉了揉太陽穴,他腦袋裡有很多不屬於他的記憶,亂七八糟的,喝酒賭錢聽曲看戲,花幾千兩買只金貴的蛐蛐,他兄長考取功名,用看廢物的眼神看他,以及昨晚新婚之夜,他挑了蓋頭就出去和賓客喝酒,酒過三巡還不過癮,不知道誰說了句繼續喝,幾個人推推搡搡就出門了。
喝完之後扶著牆往外走,不知走了多久,最後倒在了巷口的垃圾堆裡。
裴殊坐在地上懵了一會兒,才弄明白,原身是英國公府世子,幼時母親病逝,父親抬了姨娘徐氏做繼室,他心裡不滿,三天兩頭鬧一回,到後來私塾也不去了,招貓逗狗,貓憎狗嫌,連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