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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如何，與我沒有幹係……&rdo;
&ldo;你知道什麼叫與虎謀皮嗎？&rdo;謝隨心如火煎，語氣卻越來越冷，&ldo;你從小到大，認識過幾個廟堂中的人？你除了絕命樓以外，手底還有什麼籌碼？你一腔熱血地要去弒君，你有沒有想過多少人會在暗中盯著你？&rdo;
秦念看著他，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
他的語調並不高，但卻越來越急促，到得後來，幾乎像是在訓斥一個孩子。
&ldo;睿王當初奪位不成還被趕出長安，早就對皇帝懷恨在心，他當然會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力量，這並不代表他就比皇帝好多少！如果睿王成功了，你會有什麼下場你有沒有想過？&rdo;他竟然冷笑了一聲，&ldo;你以為你能比長江下的骸骨好多少嗎？&rdo;
秦唸的臉色越來越白，直到白得像一張紙，沒有任何內容的紙。
他從來沒有訓斥過她的。
即使是她最調皮搗蛋的年紀，他也從來沒有訓斥過她的。
&ldo;謝隨。&rdo;秦念動了動嘴唇，&ldo;你自己是個膽小鬼，便想讓我也跟著你做一個膽小鬼嗎？&rdo;
謝隨想笑，&ldo;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膽小鬼嗎？&rdo;
秦唸的眼眶裡竟蓄滿了淚。
她明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哭過了的。
&ldo;謝隨，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懂……我就不應該告訴你這些，你根本連我對你的感情都不能懂！&rdo;
謝隨看見了她的淚水。
小屋外雨仍未停，風拍著窗戶，嘩啦啦地作響。黎明前的黑暗裡，一星燭火越燒越暗，小小的廳室彷彿是被籠罩在昏沉沉的夢影中。謝隨凝視著她的淚水，想笑，卻笑不出，終於只是嘆了口氣。
&ldo;對不起，我……我只是太急了。&rdo;他尋找著合適的措辭，眼神黯淡地微掩，&ldo;你比我勇敢得多，可是……可是我擔心你。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rdo;
&ldo;你怎樣？&rdo;秦念驀然打斷了他的話，話音冰冷，但那淚水已滑了下來。
謝隨笑了笑，朝她伸出手去，想為她擦掉那淚痕，&ldo;我會怎樣，我也不知道。也許會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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