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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張望四周，這裡都是普通的民宅，風一吹，地上過早凋零的葉子便沙沙作響。
柳綿綿正倚著巷子口的門牆，懶洋洋地看著他。
他皺眉，&ldo;你怎麼還在這裡？&rdo;
柳綿綿卻罕見地沒有笑：&ldo;方才那個人，也是摩訶殿的殺手吧？&rdo;
男人平平地道：&ldo;與你無關。&rdo;
柳綿綿道：&ldo;睿王僱你殺我，原意是想讓他與秦唸的勾當不要被人知道，結果我到底還是告訴了謝隨，而你到現在還是沒能殺了我。&rdo;她靜了靜，嫣然一笑，&ldo;言下之意，你失敗了。摩訶殿的殺手若是失敗了，會有什麼懲罰呢？&rdo;
男人重複：&ldo;與你無關。&rdo;
&ldo;吶，&rdo;柳綿綿好像全沒聽見一樣，&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男人看著她。
這個女人似乎真的臉皮很厚，如果他不回答她的話，她似乎真的可以一直不停地追問下去。
&ldo;蕭予之。&rdo;終於，他還是回答了。
柳綿綿離開無錫之後許多天，日子平靜如井底死水。
謝隨似乎已經將柳綿綿和那封信的事情給忘記了。他就如一個最普通的市井男人一樣，清晨去趕集買菜，回來便在院子裡打水、劈柴，到了中午便開始燒飯，下午也許讀一會兒書，晚飯時則一定要喝酒。喝完了酒，就睡覺。
秦念本不能想像，原來春天，說過去也就過去了。安穩靜謐的時光其實並不是悠長的，而是短促的，就像春天裡的一聲飛笛，連餘韻也不留下，便已消失在遠方的雲層中了。
她與謝隨的相處，雖然沒有什麼盛大的快樂，但一直以來，都是最讓人留戀的，抓不住地留戀。
五年前，五年後，莫不如此。
三月末的一個夜晚，月已殘缺。
秦念在夜半過後，披衣起身，去謝隨房前，敲了敲門。
門裡沒有聲音，謝隨似乎已睡得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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