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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林又威脅在祥山到任前代理同知的陳符清,要他也拿出兩千兩,還嚇唬他說:「你代理此職半年,不能查明此事,失察分賠,理所當然。」陳符清也只好乖乖就範。慶林又發專函到北京,讓祥璋自己也退出三千兩。這些錢都交到慶林那裡,由慶林派人送到府庫,並囑託我將揭參此事的詳文撤回。
我見缺口既然已經堵上,也就不再深究此事,畢竟我以後還要在這個地方混,犯不著為這件事得罪頂頭上司。
[1]「滿營兵」,即旗兵,俗稱「八旗子弟」,是清朝對滿族人進行軍民合一管理的一種形式。
1837年道光十七年
一月,林則徐出任湖廣總督。
三月,一代名將,陝甘總督楊遇春病逝。
六月,四川馬邊廳彝民攻擾,總督鄂山平之。
九月,廣東奏逐遣英吉利躉船及查禁鴉片窯口情形。
那些年,我們這樣滅蝗
賑災銀子難籌
你們現在的官員講政績,我們那時候也講政績,只不過不像現在這麼看重gdp。老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當然是最好的政績——一般地方是很難做到的,差一點呢,就是基本解決溫飽問題,保證地方安定,也就是所謂的「維穩」。
為了救災的事,新年剛過,我就特地上了一趟省城。申啟賢巡撫問起關北的情形,我的回答是八個字:「民生凋敝,道有流亡。」
我請示申巡撫,能不能撥點銀子救濟一下嗷嗷待哺的百姓,可他的意思卻是讓我鼓勵朔平府的富人捐款救災。
「申巡撫啊申巡撫,您知不知道,雁門關以北根本就沒有富民,您讓我向誰去募捐呢?」我好說歹說磨破嘴皮,申巡撫才答應從藩庫裡撥出五百兩銀子,交給州縣辦理救災。區區五百兩,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我又請藩臺慶林稍微增加一些援助,他卻說:「太原眼下也需要救濟,眼皮底下的事情我不能不管,至於遠處的我就顧不了啦。」
這像一個堂堂藩臺說的話嗎?
我請示借糧與平價售糧一起進行,在這青黃不接之時,只有這樣老百姓才能勉強活命。幸好我的手下將省裡的書吏照顧得不錯,巡撫批准了這個辦法。我想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帶頭捐出養廉銀三百兩作為縉紳耆老的表率,可惜還是沒有人響應。
災情很嚴重,路上到處可見餓死的人,地保並不報官檢驗,往往就是拿一張草蓆蓋上了事。風薰日蒸,惡臭陣陣,百姓因此感染瘟疫等疾病的亦不少。我拿出錢來,命令縣裡派人掩埋屍體,然後上報,府裡不定期派人檢查。
飛來蝗禍
去年,朔平府飛蝗蔽天,留下很多蟲卵。申巡撫很為此擔心,命令各地組織人手,挖蟲卵、滅幼蟲。
在我們那個時代,蝗蟲就像洪水猛獸一樣,令人談虎色變。蝗蟲有非常厲害的牙齒,最喜歡吃植物的肥厚的葉子——當然,植物的枝幹也很少放過。所以,大群的蝗蟲所到之處,真正是赤地千里。水災、旱災和蝗災是我們那個時代最讓人擔心的「三害」。
交配後的雌蝗蟲把產卵管插入約十厘米深的土中,產下約50粒的卵。產卵時,雌蟲會分泌白色的物質形成圓筒形栓狀物,就像蠶繭一樣,然後再把卵粒產在裡面。蝗蟲的卵約21天即可孵化。孵化的幼蟲從土中爬出來,外形和成蟲很像,只是沒有翅膀,體色較淡。滅蝗的關鍵就是要在蟲卵還沒有孵化時將它銷毀,或者在幼蟲長翅膀之前將它殺死。
我們那時候捕蝗,陣勢和行軍打仗差不多。以十人為一隊,兩人持鍬,挖一條一丈多長、三四尺深的溝,浮土堆在對面;四人在後,二人在溝旁,一齊用長帚將蝗蟲轟入溝中;二人在持長帚的六人之後,用長柄皮掌,將轟不乾淨的蝗蟲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