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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花眠碎碎念著掏出小象零錢包數銀子給小攤販,待小攤販看夠了熱鬧又收了銀子,連聲道謝之中,花眠忽然感覺到男人的視線又落在了自己的小象零錢包上‐‐
背脊一涼,不好的回憶席捲而來,花眠警惕地瞪著男人,同時伸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小象:&ldo;不給!&rdo;
玄極大約是在面具之後沉悶地嗤笑了聲‐‐此時他的下屬若是看見大概又要驚訝‐‐直至今日登基稱帝,在那足以俯首諸夏高位坐穩,他也不曾笑得與現在一樣多。
&ldo;笑什麼,拿了我的小青蛙還不夠,現在又打我小象的主意……&rdo;
&ldo;女子與心上人以荷包相贈,&rdo;玄極的聲音從面具身後傳來,&ldo;怎麼偏偏你如此小氣。&rdo;
&ldo;……&rdo;
……因為窮,人本就是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五斗米折腰而生,你這含著金勺長大的公子哥兒懂什麼!
花眠哼了一聲,不理他,擰過腦袋往人群裡走。
因為下午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與周圍格格不入,花眠特地買了件仿白狐毛領大紅綴花緞面棉襖套上,再配上原本穿的長裙,走在人群之中也總算不覺得突兀‐‐此時看在玄極眼中,只見她尖細下顎藏在蓬鬆柔軟的仿狐狸白毛中,那火紅的衣裳面料將她的面頰襯得氣色極好,長裙之下每一步都露出棉靴的一個腳尖……
在諸夏,只有孩童才在冬日穿棉靴以禦寒。
玄極卻並未覺得花眠此裝扮有什麼不對,反而在瞅見她腳上棉鞋後眼中又浮上縱容與淺淺笑意,連忙加快了步伐跟上已經走入人群的她,大手一伸順便替她擋去了即將要撞上她肩膀的人群‐‐
&ldo;我還以為你厭惡我沾染那些許多權術之事,這次必不會來。&rdo;
走在前面的人聞言一頓,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她把臉擰了回去,直視前方。
&ldo;錯了。你為帝王,與我並不相干,我既不厭惡,也不欣喜,&rdo;花眠放緩了腳步,又回頭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男人,街邊燈火之中,她目光清澈明亮,&ldo;我會來,只是想親眼看著你走上那個位置。&rdo;
&ldo;何故?&rdo;
&ldo;你我之間,本來與這些事並不相干,誰知道緣起於此,緣滅於此,說來嘲諷,彼此相忘之後,居然再次因此在現世相逢,又有了那麼多後來的故事。&rdo;花眠嗤笑一聲,說不上是喜是悲還是無奈,&ldo;這樣一來,好像忽然所有的一切都和那把椅子掛上了勾‐‐&rdo;
&ldo;花眠……&rdo;
&ldo;所以,今日你終於得償所願登上那個位置,我便想要來看看,還有‐‐&rdo;
花眠言語之間,忽然一頓。
此時兩人已經步上一座石橋,只見石橋之上,有一群群戴著面具的官家貴女,身著華服,立於橋上竊竊私語時而發出含蓄鬨笑;
而不遠處,卻是一群風度蹁躚的少年郎匯聚在一起,其中有一人身材修長,被簇擁在中間顯然為首,花眠掃了一眼,便認出那人就是戴著面具的上官濯月。
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