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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被許進的目光刺得背脊發涼，這才驚覺自己面對的可不是什麼慈善老人，而是二十七年前的柳生鬼!
&ldo;李鏡清，死了。&rdo;許昂淡淡地說。
&ldo;是嘛……&rdo;許進似乎並不意外，從躺椅上費力坐起，失神的看著地面，&ldo;死了……也是，早該死了。&rdo;
&ldo;有一些事，我想問清楚。&rdo;
&ldo;你不用問。&rdo;許進笑著說，&ldo;我自己說清楚。&rdo;
茶壺的水流回二十七年前，化成眼淚，滴落在陳國碳化的臉上。
李鏡清將手銬戴在了許進的手上。
&ldo;說說吧，老許，或者說，柳生鬼!&rdo;李鏡清在許進的身旁坐下，&ldo;你是怎麼殺掉林偉的?&rdo;
&ldo;不應該是我先問你，為什麼說我是柳生鬼的嗎?&rdo;許進向李鏡清要了一根煙。
&ldo;之前我曾說，林偉和小陳是單線聯絡，除小陳外本不該有人知道。&rdo;李鏡清拿出打火機給許進點上煙。
&ldo;但是，你知道，我也知道。&rdo;許進深深吸了一口，&ldo;說起來這個林偉真是倒黴，當個臥底，結果這麼多人卻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rdo;
許進盯著李鏡清，&ldo;我知道，是因為有次小陳有事不好抽身去接頭，他相信我而讓我去和林偉碰面。而你李鏡清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林偉在毒販團體中的上線，就是你!&rdo;
李鏡清也點燃了一根煙，似笑非笑的抽了起來，&ldo;你憑什麼這麼說?&rdo;
&ldo;我一直對林偉有懷疑，所以便跟蹤他，直到我發現有一次你和林偉在酒吧秘密碰面。我問過小陳，他確定的跟我說公安局裡面除了他和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時，我才推斷出一些可怕的事。&rdo;
&ldo;林偉早就反水了。你暗地裡從事販毒多年，早就看得出林偉的真實身份，卻不動手解決掉這個麻煩，反倒是真的將林偉拉進販毒團夥，讓他當起了兩面棋子!&rdo;
&ldo;林偉該死，因為他販賣毒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而你李鏡清則更該死，身為公安局局長，吃著公家的飯，幹著兩面的事，你造就了千千萬萬個林偉，卻苟活至今，也是太便宜你了。&rdo;
李鏡清靜靜聽完許進的話，將菸頭掐滅，臉上是詭異的笑。
&ldo;老許，可惜啊，可惜啊，你沒有證據，但是我有。&rdo;李鏡清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ldo;省裡面派來的專家團隊在林偉的頭骨上驗出了你的指紋，沒想到吧，現在技術越來越先進了，顱骨上那枚經過高溫烘烤後的殘破指紋竟然還能復原，真是厲害。&rdo;
&ldo;那可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rdo;許進苦笑，&ldo;我知道我可能逃不掉，但你為什麼要害死小陳，他，根本就不該死啊!&rdo;
……
&ldo;小陳不是您殺的?&rdo;江天吃驚的問道。
&ldo;小陳是我的助手，勤奮，有上進心，是個很好的年輕人。&rdo;許進神色悲傷，&ldo;他不是被柳生鬼……被我殺死的。&rdo;
許昂冷笑一聲，&ldo;你還是覺得自己是柳生鬼嗎?&rdo;
&ldo;我是人還是鬼很重要嗎?&rdo;許進看著許昂，&ldo;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反對你當警察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