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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閔文看著被驚嚇到的眾人,壓低聲呵斥宋雲飛:“幹嘛呢,現在是在執行任務。”
宋雲飛鼓著眼睛深呼吸,平復下來對劉閔文說:“我找到大姐了,我想和她說說話,記錄的事就交給你了。”
“行,你們慢慢說。”對宋雲飛說完後,劉閔文又對著眾人安撫幾句,繼續開始記錄。
宋雲飛使勁的閉了閉眼,蹲到宋雲霞的座位邊,抬眼去看宋雲霞的瞬間,滾燙的淚就落了下來。
宋雲霞伸出手去擦他的眼淚,宋雲飛被那皸裂的老皮割的麵皮疼。他伸手捉住大姐的手,輕輕的摸索,心裡的恨意瘋長。
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後,宋雲飛緩緩開口:“大姐,回來就好。等到了康樂教養院,我就給二叔二嬸打電話,讓她們來看你。”
宋雲霞抽出自己的雙手,無措的在身上摸了幾下,忐忑的問:“我爸媽都好嗎?”
“好著啦!就是想你想的厲害,二嬸又生了兩個弟弟,一個叫雲尋,一個叫雲見。他們最先學會的話就是找,後來是找大姐。二叔一存點錢,就出門找你,我爸他們也是四處打聽你的訊息。我們這些兄弟大多都當了兵,退伍後,一邊工作,一邊找你。
大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宋雲霞看著滿臉是淚的堂弟,想說些什麼,卻被心中大石壓的許久才張開嘴。
“別哭了,雲飛。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怎麼會讓幾家人都不得安寧。”
“大姐,你怎麼會有錯!”宋雲飛實在不理解她的想法:“都怪那該死的東國人,是他們的錯。”
宋雲霞輕嘆了一聲,乾涸的眼裡有了淚光:“是我的錯,我太傲氣,太過嬌縱,做事不知輕重。”
宋雲飛反駁道:“哪裡嬌縱了?你聰明,成績總是名列前茅。你愛護兄弟,總是激勵我學習。長得又好看,你是我們家裡的驕傲,嬌縱些怎麼了,我們願意。
傲氣!你那麼好,那麼優秀,你不傲氣誰傲氣。
只怪我們這些哥哥弟弟沒保護好你,你是那麼單純天真,沒有識破別人的謊言。受騙不是你的錯。”
“是嗎?我真的有那麼好嗎?”宋雲霞開始回想自己的過往,想從回憶中找尋那個宋雲飛口中的自己。
看著恍恍惚惚的宋雲霞,怯弱而自卑,宋雲飛站了起來,將宋雲霞拉入自己的懷中:“大姐,沒事了,你別怕。你只是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模樣,我們和你一起,找回你原本的樣子。
我們喜歡你驕傲又自信的模樣。”
有淚從宋雲霞眼裡流出,她想起了自己的理想。曾經她以為自己再無出路時,渴望像桃花一樣怒放一次。
現在有國家,有親人。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
她想起了以前,她的作業總是超前完成,她的作文總是當做範文在班級朗誦,她想起被人羨慕的眼神。她想起……
她的淚沾溼了弟弟的胸膛,她不該這樣。她從來都是驕傲的仰頭站立,無人可與爭鋒。
她推開宋雲飛,眉毛微微一挑:“雲飛,你還是這樣愛哭,還是比不過我的堅強,要努力呀!”
宋雲飛哭的更厲害了,心裡卻高興起來,猛點著頭。
宋雲霞心情激動,又長途奔波,有些累,就緩緩坐下:“雲飛,你到了地方,給我父母報個平安。先別讓他們來看我,過段時間再來。”
宋雲飛點點頭,蹲在大姐旁邊細細講述家中變化,宋雲霞仔細的聽著,不時詢問幾句。
一出山,就找到了親人,一眾人羨慕不已,把自己的家鄉說詳細的不能在詳細。自己離開家時,家裡有幾間屋,養了那些牲畜,鄰居是誰,村官是誰,村裡都有那些習俗風俗。
看見大家這麼配合,劉閔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