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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谷緒凝視南希,漆黑的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求你幫我擺脫可怕的後遺症,讓我能活下去。”南希沒有贅言,一口氣說出自己的請求。
“我拒絕。”幾乎是不假思索,谷緒拒絕了她。
“為什麼?你明明不懼怕監獄長!”南希陡然現出焦躁,紅血絲鋪滿眼球,聲音變得尖利。她正瀕臨狂化,時間或早或晚。
“那又如何?”
“我的情況……”
南希的話沒有說完,中途就被谷緒打斷:“你的困擾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幫你?”
谷緒面無表情,出口的話異常冷漠,幾近殘忍。
“讓開。”
不去看南希絕望的表情,他徑直越過對方,腳步沒有片刻停頓。
兩人說話時,周圍的囚徒目睹全過程,同情南希的少見,更多都是在看好戲。惡貫滿盈的群體,憐憫微不可見,同情心更是不折不扣的笑話。
“沒有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真是冷漠。”伽羅趴在通往二層的樓梯扶手上,居高臨下俯視一層餐廳,笑容明媚,調侃中滿是惡意。
“剛破殼的小蛇都明白一個道理,要得到必須先付出。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想獲取幫助,未免異想天開。或是故意為之,那更不值得同情,反而令人厭惡。”雲霽推了推右眼的單片鏡,鏡面反射白光,遮擋住金色的蛇瞳,“假如你覺得她可憐,不如你去幫她?”
“去挑釁喻非的權威,為了一個蟲族?”伽羅誇張地聳了聳肩膀,直起身看向雲霽,亮出藏著毒液的尖牙,“雲霽,你不要害我,否則毒死你!”
雲霽扶正鏡片,對伽羅的威脅不以為意。
他沒有再理會對方,而是側頭看向嚴珣,低聲詢問:“計劃照舊嗎?”
“對。”白皙的指尖滑過樓梯扶手,嚴珣步下臺階,視線追逐谷緒的背影,直至他離開餐廳,“牢籠終於有了缺口,錯過這次,不知是否還有機會。”
雲霽沒有作聲,連伽羅也收起笑容,神情變得嚴肅。
“我在這裡太久了,這很糟糕。”嚴珣微微笑著,銀髮浮現光暈,聖潔而華貴,像古老傳說中的神明。話語背後卻浸染血腥,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三人說話時,伊戈爾用完早餐,出現在樓梯上方。他清楚聽到三人的對話,能輕易猜出他們的打算,卻不置一詞。
嚴珣迎上他的目光,下一刻側身讓開,表現出對昔日師長的尊重,即使態度並不如何真誠。
“嚴珣,走出這裡,不意味著真正獲得自由。”
“我明白。”
相隔數級臺階,銀髮囚徒仰視灰髮老人,輕輕打了個響指,身周空氣震盪,恍如水波搖曳:“我討厭禁錮,厭惡透頂。假使掙脫不開,那便親手打碎它。”
“縱然是毀滅一切?”灰髮老人平靜詢問,對嚴珣的瘋狂毫不震驚。
“尊敬的伊戈爾,偉大的校長,公正的執法官,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因毀滅巨星的企圖被投入監獄。”嚴珣放鬆姿態,斜倚向身側的扶手,笑容張揚肆意,渲染極致的諷刺。
“確實如此。”伊戈爾沒有否認,也無意為自己辯解。蒼老的手指敲了敲書脊,突然間話鋒一轉,“如果你需要合作者,我可以加入。”
“理由?”
“我感到厭煩。”伊戈爾聲音冷漠,智慧的雙眼燃起毀滅慾望,身上的氣質陡然發生變化,一夕間從光明走入黑暗。
“我參與打造了這座監獄,以為能困住自己。但我發現毫無用處。”
他在巨星德高望重,受到萬眾敬仰,揹負的罪名卻匪夷所思。
時至今日,絕大多數人仍對當年的判決持懷疑態度。
他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