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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融為一體
靜慈小院。
客廳中，四夫人阮慧英依舊坐在桌前品著茶。
丫鬟們在偏廳收拾桌子，打掃屋裡。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待所有丫鬟下人們都離開，夜色漸深時，阮慧英站起身，走了出去。
她站在走廊上，思索了一下，轉頭看向旁邊道：“我要去一趟後面的觀音堂上香，兩個人跟著我就行了。”
說完，她走下了臺階。
幾名女侍衛相視一眼，其中兩人，跟在了身後。
兩名丫鬟拎著燈籠，在前面照路。
一名老嬤嬤拿著披風，跟在一旁。
一行人出了大門，向著後面的花園走去。
穿過花園，後面是一片竹林。
幾人踩著鬆軟的竹葉，繼續向前走去。
這時，阮慧英突然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一名女子侍衛道：“你應該是新來的吧？這後面的觀音堂，來過嗎？”
跟在後面的其中一人，正是一身白衫紅裙打扮的夜鶯。
夜鶯微微低頭，恭敬地道：“屬下的確是新來的。大管家說這後面是夫人拜觀音的地方，其他人不能隨便過來，屬下並未來過。”
阮慧英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什麼拜觀音的地方，不過是求心安的地方而已。觀音若真是有靈，我那孩兒又何必一輩子受這苦痛。”
夜鶯沒有再說話。
穿過竹林，前面出現了一座紅牆綠瓦的小院。
小院大門上寫著“觀音堂”三個大字。
裡面一片漆黑，寂靜無聲。
拿著披風的老嬤嬤，先走了過去，推開了門。
兩名丫鬟拎著燈籠，低頭走在前面。
阮慧英神色肅穆地走了進去。
夜鶯在進門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右手在後面放出了一個東西。
但在她進門以後，旁邊的大樹上突然躍出一道身影，手中寒芒一閃，已把她剛剛放飛的東西，斬落了下來。
“吱呀……”
大門關閉。
庭院裡，月光灑落，清冷寂靜。
老嬤嬤先進了屋裡，點燃了裡面的油燈和蠟燭。
大廳裡頓時被照亮。
大廳正中的高臺之上，放著一具觀音石像，石像前面是供臺，上面擺放著一些瓜果，以及香爐。
阮慧英進了屋裡，先點燃了香爐，又拿了幾根檀香，在手裡點燃，然後在觀音像前跪了下來。
兩名丫鬟退到了大廳角落裡。
夜鶯和另一名女子護衛，則一左一右，站在門外。
這時，那名老嬤嬤在屋裡道：“兩位侍衛都進來吧，門開著冷。夫人上香的時間有些長，有時候可能會一整夜。”
夜鶯與另一名護衛相視一眼，只得進了屋裡。
老嬤嬤走過來，關上了門。
屋裡香菸嫋嫋，暖爐也升起了起來。
阮慧英跪在地上，雙手捧香，低著頭，沉默了許久，方緩緩抬起頭來，望著前面的觀音，沉聲開口道：“我家孩兒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上天要這般對他？”
沒有人回應。
整個大殿，寂靜無聲。
阮慧英又望著觀音像，跪了許久，直到手裡的檀香燒盡，方緩緩低下頭，閉上了眼睛，彷彿在許著什麼願。
夜色悄然而過。
屋外，已是凌晨。
又過了許久，阮慧英方抬起頭來，低聲喃喃道：“既然上天不救我孩兒，那我就自己救……我沒有錯，錯的不是我……”
“錯的當然不是你……”
這時，觀音像後面，突然響起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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