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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惑靠著座椅,單手扶額,掩蓋額角的青筋和猩紅的雙眼,鬱洲不痛不癢地提起那些回憶,也是他這麼多年的執念。
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所有人都要拋棄他,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是說過真話的,那天他確實要帶父母外出旅遊,緩解長時間冷戰的尷尬。
但是陸悖偏偏不識趣,不停辱罵他,逼迫他停車。做老子的為了讓兒子停車,刀都拿出來了。
他只能在橋上停下來,他很清楚陸悖這是什麼意思。
他打拼了幾年,家裡有了些閒錢,陸悖沒有能力卻想要證明自己,以他的名義到處融資創業,結果創業中途失敗了,還被人打了一頓,他好心好意帶受傷的陸悖去醫院。
可陸悖不識好歹,反而把這筆帳算在他頭上。
「陸惑,我是你老子,兒子的錢老子怎麼就不能花?你要是聽我的,早點把股份給我,我就能繼續融資,公司有錢投進去,一定不會出事!陳守禮他們說了,這是最有潛力的產業!」陸悖說得信誓旦旦,公司的合同他都看過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有好幾家公司願意和他合作,這還不是有潛力嗎?
陸惑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遺傳他的,他的能力肯定比陸惑好啊!
陸惑冷笑,這不是陸悖第一次找他要股份,陸悖但凡有點腦子,就絕不會相信陳守禮,那幾個人對他虎視眈眈很久了。
這幾家公司能看上陸悖這個蠢貨什麼?還不為了針對他!
陸悖氣不過,站在橋邊威脅:「反正今天你必須給我錢,不然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他說著看向自己的老婆,「倪簪,你看清楚了,今天不是我要跳的,是這個白眼狼逼的!警察要是找來,就說兇手是他!」
反正他會游泳,跳下去隨便找個河岸上來就好,拿到錢才是關鍵。
陸惑看著來往的車輛,安撫道:「這裡不能停車,我們回去再談!」
陸悖不依不饒,不停後退,「今天你必須給我錢!」
看著陸惑為難,陸悖反而洋洋得意,他膽子一大,相信自己再逼一逼,陸惑一定會鬆口,他直接翻過了護欄,但他突然腳踝一疼,另一腳踩空滑了下去。
陸惑疾跑上前,趕忙抓住父親的手,看著底下滾滾江水,這要是掉下去,不管水性好不好,恐怕都夠嗆。
「陸惑,快拉我上去!股份的事情,我們好商量!你給一半,就一半!」生死關頭,陸悖仍念念不忘股份的事。
要不是陸悖公司經營失敗,欠了一屁股債,他也不用整個大學期間全在勤工儉學,他走到今天的位置,陸悖從來沒有幫忙,還破壞了他好幾樁生意。
他的耳邊沒有任何父愛,只有不停的「股份」、「錢」、「也給我開個公司」,還有「你這個白眼狼」。
無情冷酷的回憶抑制了陸惑的心跳,陸悖是他的父親,但也是他最憎惡的人,「反正你活著沒什麼意義,死了也好。」
陸惑冷笑,鬆開了陸悖的手,內心毫無波瀾。
陸悖拼命想要抓住陸惑,但身體的重量導致他不停下墜,砸進了江水。
「陸惑……你瘋了!」倪簪親眼看著兒子鬆手,一把撲向他,抓著他的領子不停質問,「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兒子!你爸就這麼點心願,為什麼不滿足他!你還要害死他!你爸說得對,你就是白眼狼!白眼狼!」
陸惑冷漠地看著面前的母親,這些年她雖然不像陸悖一樣打罵他,可她一次又一次的旁觀,總是抱怨他不懂事,他真的不想再聽了。
「既然不想要我這個兒子,那就趕緊去投胎,再生一個。」陸惑說著,看了一眼路況。
一輛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