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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管理。雖然大家都很低調,但基督教的名聲還是漸漸傳播開來。有很多人開始信教,也開始受基督教教義的影響到孤兒院去做義工,這樣一來,解決了人手問題,卻留下了更大的隱患。今年過年的時候,光明觀的觀主就親自來拜訪顧夕顏。要求她阻止這種“歪教邪說”,三月間,九峰就發生了一起道教信徒和基督教信徒地流血衝突。這件事,還驚動了遠在晉地陵州督戰的齊懋生,最後由齊炻出面,才沒有讓衝突更進一步的升級。
對於齊懋生的擔心,顧夕顏自然是能夠理解的。她正色地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我們會很慎重的。”
兩個大人正襟危坐地說話。暾哥坐在中間,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覺得自己受了冷落,跳起來就去推搡顧夕顏:“姆媽,姆媽,還有我呢!”
夫妻倆人聞言,俱都一怔,然後又大笑起來。
顧夕顏抱著暾哥:“是啊。是啊。還有我們暾哥呢!”
暾哥就露出了燦爛地笑容。
看到暾哥歡快地樣子。齊懋生也忍不住摸了摸暾哥的頭。問道:“下午還要去祖母那裡嗎?”
暾哥搖了搖頭:“祖母說下午不用去。讓我歇會。但是每天早上要很早就去。讓段姑姑陪著我去。”
段姑姑。就是段纓絡。自從暾哥開始跟著魏夫人習武后。顧夕顏就派她去陪著暾哥。一來是段纓絡懂這些。有什麼事。可以問問她;二來是段纓絡身手比一般的婢女要快得多。在暾哥身邊。可以防著一些意外。
齊懋生點了點頭。正欲說什麼。就聽見杏雨隔著簾子道:“少夫人。奴婢來拿腰牌……這湖州的蓮藕要趕快送到花生衚衕去才是。”
“你進來吧!”顧夕顏道。
自從去年夏天熙照從淞江以北全面退兵以後,這江南的東西都變得極其珍貴起來,湖州的蓮藕,是劉家送來的,只有一小筐。顧夕顏特意讓人送幾斤去花生衚衕給齊毓之他們的。
雖然徐夫人不在了。但在別人的眼裡,他們還是一家人。顧夕顏時不時地派人送些吃食、錦帛去,既可以堵住那些說閒話人的嘴,又可以瞭解齊毓之夫妻過得到底怎樣。
杏雨俏生生地應了一聲,撩簾而入。
她今年都二十一歲了,是顧夕顏身邊的大丫頭,跟著顧夕顏的這幾年,居移體,養移氣,身上有股端莊凝重的風姿,單單這樣走出去,儼然哪家的千金閨格,任誰也不敢說她是個婢女。
三年前,顧夕顏就到處給她找婆家,不是她瞧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瞧不上她,這樣一來二去的,就擔擱下來。顧夕顏倒是很犯愁,杏雨卻掩嘴笑道:“這種事,就象少夫人說的,要講緣份的……說不定,我就是個一輩子服伺少夫人的命。”
顧夕顏想想,也是。這個時代,不興離婚那一套,大多數人都湊合著過,要是萬一合離了,男子沒什麼,女子卻是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與其冒冒然地把她嫁了,還不如就等個緣份。
顧夕顏拿了腰牌給杏雨,杏雨曲膝而去。
齊懋生就道:“玉官那裡,你也不用這樣上心。”
顧夕顏不以為然地笑道:“家裡也只有這幾個人了。我做我應該做,至於他們,隨便吧!”
齊懋生就關心地問:“他們兩個,還那樣啊!”
自從徐夫人死後,齊毓之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怏了下去,沒有了年輕人的朝氣,反而不如齊懋生有精神。
顧夕顏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還說是佳偶天成,現在,倒是象一對怨偶……可就是怨偶吧,也要吵鬧幾句吧,他們兩個倒好,連嘴都不吵一句。前年冬天,方少芹還跟我說,讓我給玉官納房妾室,你是知道的,我最討厭這個,所以委婉的拖著。結果方少芹親自張羅了一個參將的女兒,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