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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那種驚喜,卻含著深情。
一直不愉的心就被那聲喊給熨妥貼了。
他還想聽一聲那樣的喊聲,就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夕顏卻開始親吻他的指尖。
小心翼翼的,帶著憐愛。帶著珍惜。帶著依戀,象蝴蝶般。輕輕地,輕輕地,親吻著他的指尖。
齊懋生心中悸動。
夕顏,憐惜他……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憐惜……全新的感覺,卻讓他心裡暖洋洋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在他地腹腑間胡亂撞擊著,讓他覺得有點疼,可疼得又很痛快,疼得又很盡興,疼得又很快活。
已經有七十四天沒有見面了,很想看一眼夕顏,看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長地胖一點……他心中大悔,為什麼不在夕顏叫他的時候就睜開眼睛,現在冒冒然地醒來,夕顏會不會查覺到自己是在裝睡呢?
得找個機會,很自然地醒來!
這念頭正在他腦海裡起起落落時,突然就感覺到有東西落在了他的指尖,涼涼的,溼溼的……好象水一樣。
他雖然生活簡單,也從不提什麼要求,但府裡的小廝也不敢讓他在大冬天的喝冷水。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一震,難道是,是夕顏的淚水!
齊懋生裝不下去了,眼睛一張,手如電掣般的回握住了那雙輕輕地抬著自己指尖的手及,她忙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露出了一個帶著絲勉強地笑容。
烏黑的頭髮。白淨如梨花般的面龐,紅潤的嘴唇……與洪臺相比,氣色好了很多,可紅紅的眼瞼和那有點無措的舉止,處處彰顯剛才指尖那涼涼的、溼顯的東西就是從夕顏的眼眶中落下來的,再一看,他不由臉色鐵青,厲聲道:“大過年地,怎麼穿得這麼素淨?”
顧夕顏被嚇了一大跳,嘴角微張。半天才反應過來,喃喃地道:“哦,我去看了魏姑娘的,沒來得及換衣服,所以……”
她嘴裡這麼說,心裡卻腹誹著。
魏姑娘都那樣了,難道還讓她穿得花枝招展地去看她,就是有那行頭,她也沒有那心思……以前看過一個電影,女主角是個舞娘。每天都濃妝豔抹的,有一次男主角約舞娘出來,說過一句臺詞,“今夜你不必盛裝”。當時感激得她眼淚汪汪的,覺得找男人就要找個這樣的,自己眼角有眼屎的時候也能不嫌棄地親一口……這傢伙,大家很久沒見面了,見面了竟然嫌她穿得太素淨了。難道以後居家過日子每天還得打扮得詫紫嫣紅地象個花瓶似的給他觀賞啊!
齊懋生那邊卻猛地坐了起來,脖子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手指也無意識地抖了抖,嘴抿得緊緊的,臉上盡是凌厲之氣。
齊府祖輩幾百年的老規矩,就是剛剛進府地小廝,過年也給做一身新衣裳。
他明明暗示過魏夫人了,可夕顏還是穿著他當時在洪臺胡亂給她置的衣裳……還說去見過什麼“魏姑娘”,豈不是讓她被府裡的人看笑話!
“四平。四平,”他的聲音裡隱隱含著怒氣,“你給我進來!”
沒有人應答!
這次齊懋生回來,別人不知道,四平是知道他地目的的,早就把一旁的小廝、嬤嬤們清了場。他尋思著。自己和段姑娘也要避避嫌才好,畢竟。顧姑娘還是個姑娘身份……所以他一走出來就把段纓絡手裡拿著的大麾接了過來,臉上露出熱情地笑容來:“段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爺和姑娘許久沒見,怕有些體己的話要說,還是我伺侯姑娘去一邊的暖閣喝杯茶,這大冬天的,也去去寒!”
段纓絡知道他是想給齊、顧二人一個空間,忙笑著跟四平去了敞廈前的一個暖閣,蓮兒那丫頭乖巧的很,給四平和段纓絡端凳、上茶。
二個人就在暖閣裡閒聊起天來。
自然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