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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姐倆沒找回來，徐姐和小花也都不放心的沒睡。倆人坐在爐火兩邊的墊子上，靠著牆頭打盹。期間小男孩又醒了一次，依舊不喝那粗糙的米湯。徐姐讓他含住自己的口糧吮吸一陣，雖然依舊沒奶，可孩子吸幾下好像挺過癮，沒吃到奶也不哭了，閉著眼睛在媽媽懷裡繼續乖乖睡覺。

時間過了凌晨，屋外響起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徐姐一激靈跳下炕趕快開門，果然是徐姐夫帶著幾個孩子回來了。

&ldo;快進來，孩子都沒事吧？&rdo;不等男人回答，她接過他懷裡裡一層外一層的大蠶繭仔細檢視。解開外頭的小被子，露出了裡頭的小女嬰。孩子面色帶著微黃，閉著眼睛睡的正香。心頭鬆口氣，將小女嬰外頭的被子去掉，將她連襁褓一起放到了顧言旁邊。

&ldo;大花，這到底是咋回事？你臉咋了，被誰打的還是在哪兒磕的？&rdo;徐姐問著話還不忘給自家那木頭疙瘩父子一對大白眼，指望你倆說清楚，還不如指望這小女娃。

&ldo;我奶跟我爹要扔了妹妹，我就一路跟著他們，一直走到了老遠。我奶要把我妹扔到南大溝，還要把她身上的包被給解了。我衝上去給奪回來的。她跟我要我不給，她就扇了我兩下。&rdo;

伸手輕輕撫摸一下孩子腫脹泛青的臉，徐姐恨的牙根癢癢。以前顧言自己沒數，她對這拎不清的同鄉也只是恨鐵不成鋼。沒想到親見後才知道這老韓家到底有多極品。反正她活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狠的人家。孩子養不活扔了的不少，活著就忍心扔的那真算是畜生不如。

&ldo;姨姨我不疼。媽媽說讓我倆看著弟弟妹妹的，我要看好才行。&rdo;

一句話說的一旁被稱為木頭的徐姐夫都差點流出淚來。這孩子真是勇敢又聰明，大黑天的抱著妹妹躲在一個低矮狹小的土洞裡，在洞口燒了一堆玉米杆和柴火，就是太晚不認識路了才沒回來。今晚他就是沒找到，倆孩子也出不了事兒。

&ldo;你咋點著火的？&rdo;

&ldo;我帶著火柴呢。&rdo;媽媽的打火機真好使，玉米杆子一點就著。她抱著妹妹沒受多少凍，就是有些餓，妹妹哭了好幾回。

&ldo;好孩子……&rdo;徐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摟著大花眼淚默默的流。反倒是孩子拍拍她安慰&ldo;沒事的姨姨，我點了火就不怕了。雖然剛開始有些怕的，後來姨夫和哥哥找到了我，我就更不怕了。&rdo;

小花找出之前藏著的糖塊，拿了倆塊兒給徐剛。這個性子肖似徐老四的木訥孩子推拒著直搖頭，之前小二小三嘴饞已經要過倆妹妹的糖了，這咋還能要呢。

&ldo;剛哥哥你就拿著吧，這是我們上次去公社，那個阿姨給的。&rdo;

大花也轉頭讓哥哥拿，徐姐終於從那種震痛中回過神來，伸手抹了一把臉，抬頭交代兒子跟妹妹分著吃。

三小隻高高興興分糖，徐家兩口子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打哈欠。&ldo;你帶兒子回家睡覺，我晚上就留在這兒，給孩子們做個伴。&rdo;

&ldo;行。有事就讓孩子去叫我。&rdo;

顧言醒來的時候，窗戶已經露出了微光。外頭韓老太正在罵送尿盆返回的大花。

&ldo;死丫頭，非要把那沒用的貨給抱回來。你等著，等著倆小崽子一起餓死你就如意了。到時一扔一對，看你這死丫頭還往回抱不抱了。你弟弟可是你們娘仨後半輩子的依靠，把他餓死了，我看你們娘仨到時候咋辦。&rdo;

&ldo;我媽有辦法養活弟弟妹妹，不用你操心。&rdo;

&ldo;死丫頭，你敢跟我頂嘴了。老孃一天不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