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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渴？”靳涼川直勾勾的看著她。
“……”顧南北搖搖頭，“真不渴。”
靳涼川身上的寒意這才消退一些，又看了蘇等閒一眼，把保溫杯還了回去，語氣森森的，“蘇總，這些事你以後還是少做點吧，做了……也沒用。”
蘇等閒：“……”
他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靳涼川……”顧南北滿臉尷尬，拉了拉靳涼川一把。
她本來就不想再跟蘇等閒有一絲一毫的牽扯，也沒打算喝他的水，可現在被靳涼川這麼一搞，氣氛就莫名的怪了。
“你拉我幹什麼？”靳涼川不悅的回過頭去。
“……”顧南北無語。
靳涼川在她身旁坐下，目光在她扭傷的腳上掃了一圈，“腳還疼嗎？”
顧南北搖搖頭，“不疼了。”
自從知道自己得了絕症之後，到現在，她的狀態就不怎麼好，如果不是有濃妝蓋著的話，她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真不疼了？我看看。”靳涼川說著，瞥了對面的蘇等閒一眼，跟著壓低聲音，就要伸手去碰她扭傷的腳。
顧南北連忙阻止他，“你幹什麼啊？”
“幫你看看傷好了沒有。”靳涼川力氣很大，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去脫她的鞋，然後再開始脫她的襪子……
顧南北窘迫得不行，“別，你別看了，我真的沒事。”
“怎麼？”靳涼川眼神漸漸不善起來，“你不想給我看，打算給誰看？蘇等閒？”
這怎麼又扯上蘇等閒了？
顧南北想著，下意識看了蘇等閒一眼，還好，他低著頭，也沒往這裡看。
她忍不住鬆口氣。
“你還看？”靳涼川用手扳過她的頭，語氣顯得咬牙切齒。
顧南北：“……”
她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難道是來給我送離婚協議書的？”
靳涼川眸光就是一暗，如果不是她的提醒，他還真就差點把這事忘了，於是，他神色淡漠了許多，壓低嗓音問，“你想清楚了沒有？”
“什麼？”
靳涼川深吸口氣，“我為什麼要跟你離婚。”
顧南北想了想，攪得腦子都疼了，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想不到，除了宋暖玉，好像也沒什麼原因了吧？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絕症，哪有心情想這些啊。
靳涼川見她沉默，他的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顧南北低著頭，而他抿唇不語，俊臉上挑著一絲冷笑，他的眼神更冷漠，不冷不熱的盯著她看，彷彿要將她給看穿不可。
盯了很久，靳涼川諷笑一聲，“你就一點都想不到？”
“靳涼川……”顧南北皺了皺眉，“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我現在，有一件事想求你，可以嗎？”
“嗯？”他的神色忽然轉好了一點，眉眼意外一挑，難道，她是不想離婚了？
顧南北垂下腦袋，聲音微弱，“我可以答應你，跟你離婚，但是你能不能幫我……撫養顧寶寶？”
靳涼川的臉色瞬間下沉，冷如寒霜。
顧南北連忙解釋，“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為難你，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之前不是很喜歡顧寶寶喊你爸爸的嗎？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收養他，讓他以後跟著你呢？你放心，我兒子很聽話的，基本上不用你操心，他自己都會做，所以不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的，不過你要是不想的話，那就算了吧……”
她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從昨晚得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之後，她一整晚都沒睡著，老是想著，等她死了之後顧寶寶該怎麼辦。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