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2/3頁)
春溪笛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溯早上確實什麼都沒吃,沒什麼胃口。剛才上馬後牽動了傷處,他便一個人過來歇著了。
此時秦溯頭暈目眩,連眼前的人都有些看不清,等那糖餅喂到自己嘴邊後他才下意識地張嘴吃了。
還是靠著那提神醒腦的薄荷起了效,他的腦海才漸漸清明起來。
眼前喂自己吃東西的人的模樣也印在了他眼底。
是江從魚。
江從魚見秦溯有了好轉,便把剩下半塊餅塞他手裡讓他自己吃,自己則起身往他碗裡換上白水,口中說道:“空腹喝茶不好的,你喝點白水送送,一會應當就能自己走了。”
江從魚知道讀書人大多有好面子的毛病,不到萬不得已是不願叫人扛著走的。他們連找大夫都不太樂意,最愛自己拿著幾本醫書讀,讀完就覺得自己“不當良相便當良醫”了,生病後只管照著書上給自己抓藥。
以前江從魚請大夫給他老師看病的時候,那老大夫曾與他閒話了許久,說古時某個大文豪給自己開藥治病,硬生生把自己給治死了!
嗚呼哀哉!
枉費他們讀了那麼多書,怎麼就不知曉術業有專攻的道理?
江從魚看人還挺準的,只接觸了一會便察覺秦溯也差不多是這類人。
秦溯緩了過來,到底也是不想自己傷勢加重的,起身與江從魚一同去了趙大夫去。
江從魚把人送到後並不多留,揮揮手說道:“接下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回去上課了。”
秦溯知道江從魚是在照顧自己的顏面,朝他露出個蒼白無力的笑臉:“多謝你送我過來。”
江從魚道:“沒事,離得也不遠,就這麼幾步路。”
校場這邊是跌打損傷高發地,趙大夫平日裡都待在這邊坐診的,走回去確實只是百來步而已,他也是怕秦溯路上昏倒才陪了一程。
出了趙大夫的藥堂,江從魚暗自納罕:秦溯堂堂首輔之子,怎地才休沐一日就受了傷?還是見了血的那種。
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秦溯不願叫旁人知道,江從魚也只是在心裡瞎琢磨了一會。他邁步準備回校場去,一抬頭卻在不遠處的楓樹林裡看到了抱臂等在那兒l的袁騫。
江從魚跑過去問:“你怎麼在這?”
袁騫道:“瞧見你跟秦溯走了,過來看看。”
江從魚知曉他是擔心自己,朗笑道:“沒什麼事,就是在茶寮看到秦溯臉色不太對,勸他去趙大夫那看看。”
袁騫放下抱臂的手與江從魚一起往回走,沉默了一會才與他說起秦首輔其人。
人人都說秦首輔運氣很好,總能遇上最好的機遇。
先皇在位時殘暴不仁、荒淫無道,文武百官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腦袋就沒了;民間更是人心惶惶,千不怕萬不怕,就怕一紙詔書要選秀女入宮、要擇貢品上貢,一個不小心就輪到自己破家滅門了。
新皇登基後便把秦首輔提了上來,秦首輔為人寬厚、做事公允,正是最適合安撫朝野的人選。
只是有不少人總忍不住提幾句江清泓,說是江清泓若還活著,哪裡輪得到秦首輔。有次這樣的話叫秦首輔親耳聽見了,他也沒有責罰對方,而是笑著嘆氣:“我不如清泓先生。”
江從魚聽完袁騫的介紹後感慨道:“這人不是挺好的嗎?”
袁騫噎住。
他本就不善言辭,與江從魚說這麼多話已是難得,哪裡還能更進一步給江從魚分析厲害?
江從魚見袁騫一臉糾結,不由哈哈大笑:“你要說的我都知曉了,你不必擔心。我就一連功名都沒考上的國子監新生,堂堂首輔哪至於針對我。”
有這個因由在的話,江從魚就知道秦溯周圍那些人為什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