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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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您出去買魚了嗎?這魚瞧著可真新鮮!可惜不是鱖魚,我老師做的鱖魚最好吃了,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做給我吃!”
當然也不是白做的,他老師得他背完一本書才給他做好吃的,現在他溫習的時候拿起六經都還能憶起哪本是鱖魚味的、哪本是鱸魚味的,饞得很。
沈鶴溪冷哼一聲,說道:“你寫信給你老師告狀了?你老師也沒站在你這邊吧?”
江從魚道:“我有什麼好告狀的,我在京師好著呢。”他又不是傻子,要是在信裡告訴老師說他捱了罰還不太服氣,老師不僅不會安慰他,還會給他補上一頓臭罵!
沈鶴溪道:“你自己犯了錯,諒你也不敢說。”
江從魚氣鼓鼓。
沈鶴溪又問他:“那你老師在信裡寫了什麼?”
江從魚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說道:“您要是請我吃魚,我就把老師的信給您看。”他早就覺察出來了,沈鶴溪其實很在乎他老師,只是惱他老師當初突然斷了聯絡而已。
至於他老師為什麼不再與友人們往來,那當然是因為要隱姓埋名教養他這個學生。
這麼一看,沈鶴溪不喜歡他的原因就找著了,換成是他,他也不喜歡害自己痛失好朋友的傢伙。>>
沈鶴溪冷嗤:“誰稀罕看他寫給你的信?”
江從魚沒被他的冷臉嚇退,還熱心地替他提魚,熟門熟路地往沈鶴溪在國子監中的住處走。
一般夫子只有當值的時候才住在國子監,沈鶴溪這位一把手卻是直接擁有自己的院落,方便他隨時能在國子監裡巡查。
最近張老太傅來國子監給老生們講課,一直住在沈鶴溪這邊。他正坐在院子裡推演棋局,瞧見江從魚屁顛屁顛跟著沈鶴溪回來了,笑呵呵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江從魚一瞧見張老太傅,就想起對方上次嘲笑自己跑不掉的事。他朝張老太傅亮出手裡的活魚:“我幫忙提魚!”說話間那魚在空中一擺尾,輕輕鬆鬆就把張老太傅面前擺著的棋局掃亂了。
張老太傅抬頭看向江從魚。
江從魚一臉無辜地拎回作亂的魚,乖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張老太傅:“……”
真是個忒膽大又忒記仇的刺頭。
不等張老太
() 傅發作,江從魚已經提著魚撒丫子跑回沈鶴溪身邊,問沈鶴溪要不要他幫忙殺魚。
沈鶴溪無奈地擺擺手:“你拿給廚子就成了,用不著你忙活。”
江從魚把魚拿去廚房裡頭,還順嘴與人家廚子聊了幾句才出去。
沈鶴溪正在陪張老太傅復原棋局,見他當真搬了張矮凳湊到他們師徒邊上等著吃魚,不由問道:“明兒就要分齋考試了,你書都溫習過了?”
江從魚答得擲地有聲:“我早都背好了,哪有考前一天才溫書的!”
沈鶴溪道:“話別說得太滿,小心考出來只得了個倒數。”
江從魚哼道:“肯定不會!”
沈鶴溪也沒攆他走。
即便再怎麼看江從魚不順眼,他也不認為楊連山教出來的學生連分齋考試都考不過。
江從魚真要那麼不堪造就的話,楊連山那麼好面子的人怎麼可能放他出來丟人現眼?
江從魚如願蹭了頓魚吃,吃完他很守信地把他老師的信掏出來給沈鶴溪他們看。
張老太傅瞧了幾眼,誇道:“連山這字寫得一如既往地好。”他說完看向江從魚,“你的字寫得怎麼樣?來,寫兩個字給我看看。”
江從魚一向吃飽萬事足,張老太傅讓他寫字他也不怯場,研好墨提筆就給他寫了大大的“從魚”二字。
張老太傅看後搖了搖頭:“不如你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