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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怕有什麼有用的資訊，還是開啟了木匣。

讓他失望的是木匣裡都是些林林總總的玩具，做工還十分的粗糙，類似一隻竹哨子，一個斷了腿的手編蚱蜢，還有一塊油膩的布帛包著的東西，謝淵開啟一看，居然是一顆黴透發乾的糖葫蘆。

毛毛收藏這些東西幹什麼？謝淵不禁冒出了一個問號。

將東西都收好仍是塞在床底下，謝淵走到了屋外的臺階上，一抬眼看見廊上掛著一隻鳥籠，裡頭是一對金剛鸚鵡，一隻藍色一隻紅色。

這對鸚鵡是司空仲平見穆玄英沒什麼玩伴怕他無聊，特地回丐幫尋來送給他的禮物，毛毛也喜歡得緊。

&ldo;盟主來啦，盟主來啦，趕緊收作業，趕緊收作業。&rdo;

謝淵不覺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和鬍鬚，莫不是鸚鵡都成了精，還能認得他的長相。

正無奈地笑了笑，那隻藍色的鸚鵡突然撲閃著翅膀，異常興奮地喊起來：&ldo;小雨哥，我們一起玩！&rdo;

紅色的鸚鵡竟也是物似主人型，內斂地垂著頭答道：&ldo;傻毛毛，小雨哥給你去找糖葫蘆。&rdo;

謝淵：&ldo;……&rdo;

他現在終於知道偶爾會撞破這孩子一個人站在廊簷下，忽而開心地笑，忽而垂頭喪氣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一人分飾二角，無fèng切換。

深吸了一口氣，謝淵看著浩氣盟始終明淨湛藍的天空，思緒卻飄到了十多年前，他牽著那隻胖乎乎的小手走上落雁城的那天。

&ldo;毛毛，你慢些走。&rdo;

小玄英身體漸好以後，遵循孫思邈先生的囑託，謝淵常常帶著他在落雁城裡散步。不過畢竟年紀尚小，又是活潑好動的時候，走了幾步便不規矩地又蹦又跳。

小玄英回過頭，咧開缺了門牙的嘴，說話還帶漏風：&ldo;謝伯伯你走得太慢啦，在稻香村的時候小雨哥他――&rdo;

&ldo;不許你再提這個名字。&rdo;謝淵板著臉，嚴肅地說。

見謝淵生氣，小玄英瑟縮了一下，卻仍是不甘願地小小聲嘀咕：&ldo;為啥呀？從來了這兒之後，誰都不讓我說小雨哥，但是我就是想念他啊。&rdo;

謝淵皺了皺眉頭，尤其是看到他睜著一雙清澈透光的眼睛盯著自己看時，謝淵就忽然很難開口了。

&ldo;恩，毛毛聽謝伯伯說。&rdo;謝淵先瞅了瞅左右無人，嘗試放軟了語調，甚至有些輕哄地說：&ldo;你爹是好人，謝伯伯也是好人，毛毛自然也要當好人對不對？可莫雨不是。他犯下罪孽太多，又被王遺風帶回惡人谷，將來就是註定的壞人。&rdo;

毛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謝淵正要滿意地勾起嘴角，誰知道小崽子忽然從他的臂彎裡跳出來，臉憋得紅紅的：&ldo;但我覺得謝伯伯說的不對。小雨哥雖然紅眼睛的時候會很兇，吃東西我也搶不過，玩布偶我也搶不過，但是他不是故意的！我娘說不知者無罪，你們為什麼都要怪他呢？&rdo;

是啊，為什麼要怪一個懵懂幼童呢？

謝淵輕輕地按住小玄英的肩膀，嘆了口氣。不知是對這孩子說，還是在對自己說：&ldo;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rdo;

&ldo;命運？&rdo;小玄英恍惚了一下，顯然這個高深的詞彙超出了他的認知，然而這孩子卻有著非凡的吸收力。

葡萄似的大眼睛轉了轉，小玄英的臉蛋上忽而綻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ldo;那我和小雨哥肯定也是命運的安排了。&rdo;

謝淵怔了怔，心裡不知怎麼的居然冒出一種&ldo;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