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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受傷了?”
“沒有。”
鬱沉蓮沒有看他,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了門。
秦峰摸了摸鼻尖,剛要走,卻聽得身後門又被開啟。“阿峰。”
“呃?”
“進來坐坐。”
秦峰很窘迫。深更半夜,兩大男人對坐不語,實在是很詭異。
他抬眼,瞟了瞟端了一杯茶沉吟的鬱沉蓮一眼。
喝茶是沒有錯,但能不能不要端在半空一動不動啊——他心中哀嚎著,再配上正在往下滴血的手指,實在是滲得慌……
“那個,公子。”秦峰咳了咳。“你的手——”
“無妨。”
鬱沉蓮終於又恢復了一派從容。可秦峰非常不淡定。
“可是——”
“沒有大礙。”
秦峰淚流滿面,他只是想說,那血好像滴進了茶壺的壺嘴裡……
鬱沉蓮的茶終於送入了口。他放下茶杯,看著秦峰,墨瞳裡含意雋永。
秦峰又打了個哆嗦。公子究竟是怎麼了……
鬱沉蓮提了茶壺,給他倒了一杯。
秦峰看著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阿峰,你跟丹君聊天的時候,她有沒有提到——她?”
秦峰有些疑惑。“誰?”
鬱沉蓮頓了頓,墨瞳泛出微藍。
秦峰隨即反應了過來。“清葵?”他習慣性地去抓鬍子,才意識到自己早就剃了鬍子,隨即尷尬地放了手。“她是提過,好像說清葵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你怎麼不早點說?”鬱沉蓮眉頭微蹙。
秦峰很委屈。“那天祭拜的時候我本來想說來著,不是被公子打斷了麼……”後來自然也就沒再提了。丹君說得很含糊,他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我想她管理這麼大個門派,勞心勞力也是自然的……”
鬱沉蓮手中的茶杯一放。
秦峰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表情。“難道清葵出什麼事了?”
鬱沉蓮擺了擺手。“你先去睡吧。”
“可是公子,你的手——”
“我自己會處理。”
秦峰如蒙大赦,趕緊出去,帶上了門。
鬱沉蓮攤開自己的右手,被薔薇花刺劃出的傷痕,還在不住地冒血。
他忽然想到那個時候,看見她十指因為剝栗子殼而磨破了皮,明明心疼地想好好呵護,卻還是忍耐著冷眼以對,一雙手卻背在身後攥緊了劍柄上的那條紅色穗子。
他又想到剛剛看到的情形。
她淚流滿面,抱緊了雙臂痛苦難當,嘴裡還喚著他的名字。
她那樣痛苦,在她身邊軟語安撫的卻是另一個男人。他甚至絲毫不知原來這些年她過得這樣辛苦。
鬱沉蓮的手隔著衣裳,觸到胸口處那條紅穗。他閉上了眼,久久難平。
襄陽城,武林盟。
十二月,一年中的最後一個月。
大夏國的武林大會放在這等時候,也有送舊迎新,開創新業的意思。當然,這個意思,武林盟的盟主大人是絕不會喜歡的。
袁傲行雖早已過不惑之年,面容保養得卻如剛過而立之人一般紅潤光澤。他手裡捏著一張散發著淺香的拜帖,卻似看也不願看。
“盟主,越鳳,少陽兩派掌門已到。”一名武林盟弟子恭敬地稟告。
“好。”袁傲行轉身,將手中的拜帖放下。“請他們到書房商議。”
“盟主,許久未見了。”越鳳,少陽二派的掌門抱拳行禮。
“二位掌門實在客氣了。我們相交多年,何必在乎這些虛禮?”袁傲行揮了揮手。“請坐。”
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