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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葵如蒙大赦,連忙回了回手,朝鬱天討好地笑笑。“姐姐在喚我呢,先走了!”
“你——”鬱天眼睜睜看著她輕快地走遠,無奈地搖搖頭。
“小天。”蕭錯在他身邊坐下。
“師父。”他立刻正色。
“清水姑娘怎麼走了?”蕭錯往她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去她姐姐那兒了。”
蕭錯點點頭。“小天,你也十四了,若有了喜歡的姑娘——”
“師父!”鬱天有些尷尬。“徒兒沒有。”
“當真?”蕭錯笑了一聲。“我看這清水姑娘倒是不錯。率真嬌憨,很討人喜歡。”
“她哪兒像個姑娘了,根本就是隻野雀,整天嘰嘰喳喳。”
雖然這麼說著,他臉上的神色卻柔和了些。
蕭錯笑得意味深長。
“若是不看緊些,等到野雀飛走,再也無處尋覓的時候,後悔的可是你自己。”
鬱天垂著頭,默然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開口道:“師父,你曾說自己從平陽城來,不知師父是屬哪一門派的?”
蕭錯的神情一凝,笑容漸斂。
“怎麼突然問這個?”
鬱天抿唇。“徒兒只是想知道自己師承何派,以後若有機會,也好和同門的師兄弟們有所交流切磋。”
蕭錯復又溫文點頭。“師父之所以來到湖州,正是與師門有隙,所以一直未提及。這件事,待我今後慢慢再與你說。”
“是。”鬱天神色舒緩。“多謝師父。”
蕭錯在他肩上拍了拍。“小天,你的天資之高,為師從未見過。以後若有機會,還是出了山寨投向那些武學大派,才能不負了你的天分。”
“師父的意思,莫不是要離開?”鬱天眉間微緊。
“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兒。”蕭錯起身,側臉望向山間初升的那道月輪。“還有許多事要做。”
鬱天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師父可有家室?”
昏黃的斜陽餘輝灑落一地,蕭錯的寬袖隨著秋夜涼風往一側輕擺,在這片熱鬧喧囂中生出了些許涼薄蕭索。
“未曾有過。”
“只差一點,差一點就有了。”蕭錯的聲音忽然又響起。
鬱天望著他,有些驚訝。
“那為什麼——”
“她死了。”他的聲音低微,迅速湮沒在山間暮色,化作細碎的風聲。“我本想娶的那個人,她不在了。”
鬱天怔忡一刻,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清葵鬼鬼祟祟地摸進屋子,意外地發現鬱天竟然站在窗邊,依然穿著那身曲裾深衣,微仰了頭不知在想什麼。
她咳了一聲。“你怎麼還沒睡?”
“你手裡是什麼?”鬱天沒有回頭。
清葵揚眉,背在身後的右手磨蹭著伸了出來,手裡舉著的正是一隻棕色的小酒罈。
鬱天總算是回過頭,朝她走來。
“這是什麼?”
“桂花釀。”清葵笑眯了眼。“今年的新鮮桂花釀的。”
他眉頭一蹙。“你還喝?酒席上那一大碗女兒紅還不夠?”
“這不是我自己喝的。”清葵關上門,把小酒罈放到他面前的桌上。“這是給你的。”
“我不要。”他別開臉。
“試試罷?這酒是甜的,還有桂花香。”清葵滿懷期待地看著他的表情。“就試一小口好不好?”
他抿抿唇。
“不要。”
清葵失望地垂了眼,坐在桌旁,看著那一罈酒,彷彿很惆悵。
鬱天看著她的神情,欲言又止。
“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