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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我問:“你不會到現在還住在酒店裡吧?”他說:“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房子。”我出於禮貌隨口回了一句:“我那公寓還空著兩間,一直沒有時間找室友,不然你搬過來?”不料,只過了兩天他就真的搬了進來。好在他並無不良嗜好,而且有時我加班回來晚了他還會分我一些夜宵,所以我也就沒有在意這件事了。
然而第三個房間直到現在都還是空著的,這完全是由於我的問題。其實方路揚自從搬進來之後就熱心地幫我找起了第二個室友,可我對那些來看房的人卻總是不十分滿意。一開始,我還會以性格或者作息習慣不和這樣的藉口來搪塞。等到後來,當我開始搬出“氣質不佳”或“品味太差”這類的理由時,方路揚終於忍不住跟我攤牌了:“大姐你到底想幹嘛?你是不是覺得兩個人交三個人的房租很爽啊?拜託你不要忘了我現在還是半失業狀態好不好?”
“再等等不行麼?也不差這幾天吧。”我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說。
“你還在等什麼啊?”他有些惱火。
我繼續按著手裡的遙控器,沒有理他。
他於是嘆了口氣說:“夏安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了,你差不多也該接受這個事實了吧?”
我怔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原來他還是發現了啊,我是在等夏安。
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等她的。坦白說,我剛認識她時一點都不喜歡她的個性,也曾因為她的生活習慣和作息問題跟她大聲地爭吵過。可是就在那些摩擦和爭吵中,我漸漸習慣了她心血來潮地去旅行,也習慣了在她回來的時候幫她開門,那似乎成了一種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東西。在那六年裡,她無數次不告而別,我卻從未有過像這樣的空虛和寂寞感,因我確信地知道她一定還會回來——或許是一週之後,或許是一個月後。而這次,她終於認真地跟我道別了,可是我卻無法確定她還會不會再回來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僥倖地等一等。她說自己一旦習慣某些東西就很難戒掉。誰又不是。
最近我發現自己的生活好像被放置在了一臺跑步機上,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匆忙、混亂、手足無措。在經歷了幾次愚蠢透頂的工作失誤之後,我終於認清了自己只是一個職場菜鳥這個現實——即便我從前有過諸多的兼職經歷,可是當我身處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工作環境中時,我還是像所有的新人一樣被一個接一個的截止日期和小圈子裡人際關係擠壓的狼狽不堪。
這個週末也依然要加班,因為我手上還有兩個沒有完成的商界人物專訪。說是專訪,其實從頭到尾都要按照那些大企業公關部提供的採訪提綱和背景資料進行,最後登在網站上的影片跟那些企業內部的多媒體廣告也沒有多大區別。
除此之外,我還要跟其他的新人一起幫院裡的組委會準備全球智庫峰會的開幕工作。雖然頂著一個唬人的對外聯絡官的頭銜,其實我要負責的不外乎打電話和統計表格這兩件事而已。枯燥無聊的很。
峰會是在7月20日舉行的。據媒體們說,在金融危機的陰霾依舊在全球縈繞不散的背景下,舉辦這樣一個高水平的經濟論壇是非常具有現實意義的。
峰會的主論壇和第一、第二分論壇被安排在了這座五星級的酒店,其餘兩個則在人民大會堂舉行。主論壇的會場比其他分論壇要氣派和寬敞許多,主席臺上擺了一整排的鮮花,後面是一個天藍色的背景板,上面用黑色的粗體大字寫了峰會的中英文名稱、主辦方和協辦方。旁邊還有幾塊白色的背景板,密密地陳列著全球名企的Logo。我知道那些大企業都是這次峰會的贊助商,我甚至還知道那些企業需要為背景板上的Logo付給組委會多少廣告費——有一次我無意之中聽到副院長跟某個企業的PR在電話裡談過這個問題。她還說,你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