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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巧合,下面可能有地質大災難時期形成的硫化鐵或者純鐵的凝結塊,碰巧是這個形狀。但是那大校告訴我們:根據仔細的外形分析,這應該是一架日軍的「深山」,那是一種很冷門的重型轟炸機,日本人一般用它來作運輸機,是在二戰末期投入使用的,數量很少。所以巧合的可能性非常低。既然不是巧合,那就首先要在事實下作推斷,大校對我們解釋了當時的勘探組和很多專家建議後得出的結論,當時那些人是這樣推斷的:首先命題是,確實他們發現了一架深埋在地下一千二百米處的日本轟炸機。他們不否認這東西存在的可能性,而是去考慮這東西是怎麼被弄下去的。這樣的事情只有唯一的解釋,按照唯物論,如果飛機不是透過扯淡的空間扭曲出現在那裡的,那肯定就是日本人自己搬下去的。同樣,要到達那裡,必須有一個通道,而把飛機整體開下去,也顯然不可能,所以飛機必須在解體狀態下才能搬過去。那麼事情就可以假設得非常明白:日本人當年在這裡,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挖了或是找了一條通往地下深處的通道,接著,日本人把一架「深山」化整為零運下去,然後在通道的盡頭,地下一千二百米處的地方把「深山」重新組裝了起來。這看似極端離譜的推論,是他們能思索出來的唯一合理的可能性。而要證實這樣的假設,有兩個前提,一是找到那條通往地下的通道,二是找到這裡堆砌過大量裝置的痕跡。大校說,他們在附近發現了大量防凍機油的痕跡,應該算是證明瞭第二條。現在這裡的工程兵,正在大範圍搜尋,希望能找到第一條前提。而一旦找到通道,就要組織人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也就是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裡的原因。會議到這裡就結束了,大校又重複了一遍保密條例,然後讓我們自由活動。他一出去,整個帳篷裡就炸開鍋了,幾乎騷動了起來。我們不是害怕,說實話要說鑽洞勘探,我們這些人都有經驗,誰也不會怕,我們當時是興奮,在枯燥的勘探工作中,這樣的事情無疑相當吸引人。後來回帳篷後,所有人都興奮得睡不著,我們雖然都相當的累了,但還是在各個帳篷裡鑽來鑽去,發洩情緒。那個晚上,我記憶中只有老貓是在睡覺的,其他人幾乎都是徹夜未眠地沉浸在興奮裡。不過,現在想來我有點奇怪的是,當時討論了那麼多,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那個問題:日本人在幾十年前,如此艱苦地把一架飛機運到地下去,是為了什麼目的?這裡的勘探記錄,特別鎖在了密碼鐵盒裡,顯然是特別的機密,可以推測出機密到連運送的人員都沒有資格看。從行業範圍來看,他們顯然最開始,是在這裡進行普通的地質勘探,而在勘探的時候,他們必然是發現了什麼,接著,才做出了這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為什麼呢?我猜想,當時所有人的心裡應該都有這個疑問,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問題拿出來討論,在當時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所以,所有人選擇了選擇性的失明。五、洞穴接下來的時間,可以說是在焦慮與期待中度過的,工程兵全體出動,進行地毯式的搜尋,我們提出也要幫助搜尋,但是被大校堅決拒絕了,也沒有給我們什麼理由。當時我們也沒有深想拒絕背後的含義,只是天真地認為這是一種保護措施,像我們這樣身份的基層專家,在地方上確實是被寵壞了,我們只好仍舊是討論著,等待著叢林裡的訊息。唯物主義的勝利發生在十二天後,據說一支工程兵分隊在五公里外的山上發現了一條廢棄了很久的車道,順著車道又找出去三公里,在一個山坳裡,又發現了一個大型的構造洞,呈現裂fèng狀,寬足有三十米。洞口架著隱蔽帆布,上面全是落葉,一開始根本發現不了,有人不小心踩上去了才知道。洞口相當大,入洞二十到三十米來看,開始段是一個垂直洞,因為沒有帶足夠的裝備,工程兵沒有深入。但是很有可能就是入口。中午那個大校就發了通知,說八九不離十了,後天就過去,讓我們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