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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男站在病房門口輕輕晃動著手中的車鑰匙指了指病房走廊的另一頭,秦檀會意地點點頭。坐回小胖子的床邊,擦乾淨手,從塑膠袋裡摸出一個蘋果拿水果刀削著,眼神在小胖子的臉上掃過。小胖子臉上泉湧一般的眼淚乾了,留下幾許黑漬,原本通紅的臉此刻恢復了自然的白皙,有些翹而肉乎的唇珠失去了血色還有些蒼白,身上的酒氣漸漸散去後,神情也平靜了下來,興許是有些冷,但疼痛未散,只能下意識費勁地往單薄的被子裡縮了縮。秦檀嘆了口氣,把削好的蘋果放在一隻一次性飯盒裡,替他蓋好被子,拉上了窗簾,踱步而出輕輕合上了門。
儘管睡地很香,但是睡眠時間卻並不長,凌晨五點多的時候袁元就睜開了眼。病房裡只剩下他一個人,肚子還有些疼痛,費了好大勁,才終於起身靠坐在床頭,被子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刮擦著肋間,掀開被子發現一疊摺疊的百元鈔。
一到下午,袁元就出院了。儘管那個陌生男人替他支付了醫藥費他還是不敢久住,養不起。猶豫再三不想再回那個所謂的家,到銀行領了點錢,直接循著小廣告找了一間單間屋的出租房,一樓平房的那種。雖然比較髒亂差,但是租金便宜,門口有其他外來務工的鄰居拿磚頭壘起的灶臺,自己可以開火煮飯,屋子裡還貼著九十年代已經掉色的明星海報,但至少有床有窗,雖然去公廁還得一拐再拐,總比住地下室強。自己在店裡上演了那麼一出,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成了無業遊民,錢得一分分地省著花,隨便在附近的超市買了點油鹽醬醋電飯煲大米,基本生活用品什麼的,燒了一碗蛋花粥,喝完了早早就睡下了。床板很硬還有點潮溼,屋子裡有一點黴味,盯著低矮的天花板,袁元好半天睡不著,就這樣結束了嗎?說起來也不長,只有四個多月吧,這段感情,來得太突然,結束得也很乾脆,眼睛發酸,但是哭不出來,昨天晚上他好像哭了,似乎哭得還挺厲害,好久沒有哭了,藉著酒瘋,把無處安放的不安與恐懼叮鈴咣啷地砸得碎沫四濺,讓一個陌生人承擔和照顧,羞愧一股腦兒地湧了上來。胡思亂想間,隱約覺得那個抱著自己的陌生男人有種令人熟悉的感覺,令人懷念和安心,然而他的臉卻很陌生,確實是從未見過,真的很奇怪,也許是因為病痛中腦子燒糊塗了想太多吧?
半夜的時候,袁元被電話吵醒了兩三次,是倪冬打來的,他猶豫了一下,沒有接,第二次之後則是果斷地結束通話了之後便關機,腹腔裡隱隱作痛,摸出藥瓶吞下藥片,卻再也睡不著了。
第2章 老友算你狠
秦檀看報表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號碼,結束通話,之後手機就一直不屈不撓地響個不停,他冷冷地盯著手機看了幾秒,最終還是妥協了。
“喂。”
“基友,今晚月球見。”
電話那頭傳來略低沉卻如絲緞般柔滑的男中音,有點勾人。
“滾蛋。”
秦檀掛了電話,合上檔案,繼續冷冷地盯著手機,果不其然,手機立刻又追命似地響了。
“連環奪命CALL啊你。”
“今晚酒吧七週年,任務繁重啊,敢不來我今晚全員去你家熱舞到天明。”
“能不能只送份子錢,我人就不去了。”
“沒門,你現在都成我吧草了,多少人來都是為了一睹芳容,給點面子。”
“……你非得把我掰彎不可是不是?”
“有那麼點意思。”
“你們這些基佬用心太險惡了,非得天下大同才肯罷休。得,叫上玫揚吧。”
“早叫了,他比你積極。”
“不妙,可別今晚他就陣地失守。”
陷在大班椅裡跟電話那頭的姬齊唇槍舌劍地‘打情罵俏’了一番,秦檀有些漿糊的腦子似乎也漸漸甦醒過來,期間秘書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