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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霧野:「不敢?」
陸南手僵住了,有點臉熱。
屋主是喪事的主辦人,年紀大還邪門,哪怕在對方家裡當了那麼久幫工,他平日裡見到對方也絕對是見了貓的老鼠,直接奪路而逃。
何況昨晚的事他還沒緩過來。
可現在要他直接進對方房間打照面,他實在沒那個膽子。
本來開這個口就是想求他幫自己這一回,甚至打算好了被拒絕的說辭。可現在,還沒等他攢夠臉皮開口,對方便再度出了聲:「給我吧。」
陸南一愣:「程哥?」
程霧野斜睨他一眼:「我去送,聽不懂?」
陸南怔愣過後,感激涕零,面上只能盡力繃著:「謝,謝謝哥!」
穿過後院就是靈堂。
師瑜擺脫了粘人的男孩,剛一進屋,就跟程霧野打了個照面。
對方趕緊開口叫住他:「抱歉,幫我端下,我繫鞋帶。」
師瑜垂眸看了眼他散開的鞋帶,靜默幾秒,伸手接過了墊碗的瓷盤。
程霧野蹲下身。
師瑜安靜地在旁邊站著。
程霧野迅速打好結,解釋道:「這是屋主要的東西,暫時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和副本背景有沒有關係。」
師瑜沒出聲。
程霧野站起身,從他手裡接過盤子:「趁現在還沒送過去,揭開看看。」
師瑜沒來得及有反應,對方便已經抬手揭開碗蓋,熬煮過後濃鬱的湯藥味摻著水汽騰升。
匯成一隻巨大的鐵錘,狠狠敲擊在腦後,有那麼一刻,連心跳都似乎跟著停了下來。
程霧野道:「你覺得……」
師瑜出了靈堂,腿軟得磕在洗漱間冰冷的瓷磚地上,直接吐了出來。
全身的血都在發冷,紊亂又急促的心跳聲在耳膜處一聲聲震顫,盪出巨大的迴響,幾乎震耳欲聾,將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撞擊成噪點般的空白。
他扶著水池的邊緣,手指攥得發白,喉嚨裡被胃酸灼傷過,哪怕呼吸都能感覺到火燒火燎的疼。
水龍頭開著,衣領和袖口因為清洗此刻全被水浸濕了,他接了捧水漱口,將手洗乾淨,關水龍頭的手都抖得厲害。
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力氣,師瑜扶著牆壁站起身,剛走出大門,便迫不得已停下了。
程霧野守在門外,看見他出來,下意識伸手:「你還好嗎?」
師瑜垂眸看著腕上的手:「鬆開。」
程霧野擰眉:「你還好嗎?我剛剛在外面聽到……」
師瑜視線從手上移到他臉上,同對方碎發下那雙眼睛對上了,嗓音清澈裡帶了些微的嘶啞:「你剛剛難道不是故意的?」
【???】
【什麼意思?】
程霧野張了張口:「我沒想到你對藥物的反應會那麼嚴重。」
師瑜臉上沒什麼表情:「所以你試探我就有理了?」
程霧野默然片刻:「我必須得排查所有可能的意外因素。」
「第一天你將夜裡襲擊你的鬼關進了棺材,揭出了副本中那口棺材對鬼有掣肘的規則;第二天早上我特地去廚房檢視扮演幫工的剩餘玩家人數,去了就發現你也在,你比我還快一步;下午我假傷騙過了所有人,只有你一眼就看出來我在偽裝。」程霧野看著他,「昨晚我醒來了,就在那隻鬼的鬼氣攻擊到我面前三寸的時候。」
【啊這?】
【所以昨晚師美人引導徐祝空進棺材的全過程其實程霧野一字不落全聽到了?】
【就算裝睡睫毛手指甚至胸口起伏這些跟真正睡著了肯定會有差別,直播間那麼多姐妹居然沒一個看出來他當時在裝睡?這屆網友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