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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回身抬手,手裡的木棒重重揮出,卻被人握住了。
巫爾是在圍牆外聽到動靜才爬進來的。
她好奇地歪頭:「你在玩什麼?」
許嫻使勁了兩次也沒把木棍從對方手裡抽出來,鬆懈下來時渾身都在發抖,之前的淡定不復,眼眶一片通紅。
巫爾更好奇了,正想再度開口,外頭卻在這時傳來一句:「你好了沒有?那麼一個極品可別玩壞了,留點力氣給兄弟啊!」
許嫻睜大眸子,倉促地後退。
沒人應聲。
接著,一個斜眼的侍衛走進來,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院子裡穿著粉色襦裙的年輕女孩,斜眼都快盯直了。
巫爾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聲音甜甜的:「哥哥,你是守在這裡的嗎?」
侍衛握著佩刀一步步走上來,貪婪地迅視著女孩的面容,還沒忘記警惕:「你為何出現在此?」
巫爾小心翼翼地靠近,像只懵懂無害的小動物尋找安全感,襦裙的寬袖下一雙手白嫩如藕:「我迷路了。」
侍衛呼吸亂了一下:「這片都是冷宮,的確不容易分辨,可要我帶你一程?你從哪邊過來?」
巫爾重複道:「從哪來?」
木棍自她身後狠狠砸向男人的後腦勺。
一聲悶響,男人整個意識都空白了一瞬,一句罵聲還沒出口,那木棍便被再度提起,直直插入他的雙腿之間。
「啊啊啊啊啊!!!」
女孩半蹲下身,聲音低緩,溫溫柔柔地道:「從地獄來,特地索你命的呢。」
「哥哥。」她輕聲道,「你知道這世上哪兩種眼睛我最喜歡拿來收藏嗎?」
侍衛疼得涕淚七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巫爾垂下眼尾,面容仍是柔軟無害,聲音甜得像摻了蜜:「一是長得漂亮的,二是你這樣的。」
侍衛臉上濺到血,身下濺到血,偏偏人還活著,無意識地痙攣。
※
巫爾對著地上那兩顆新鮮的眼珠子犯了難。
一個玻璃瓶佔一個格子,她每次進遊戲除了清洗的水和紙巾,最多隻能帶一個玻璃瓶。
原本那個玻璃瓶她是想給師瑜用的,可惜現在她又捨不得了,這才裝了自己那座宮殿外看守的人的眼球。
現在怎麼辦?
她猶豫了三秒,最終決定把這對眼睛留給路過駐足的烏鴉,提著裙擺起身,晃悠悠地往外走。
身上傳來拉力,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後的女人。
許嫻攥著她的裙子,吞嚥了口口水:「你,能不能帶我一起?」
「不能哦。」
「……為什麼?」
巫爾將裙子扯回來,輕聲笑了:「誰讓我討厭你呢。」
許嫻一怔:「為什麼?」
巫爾腳尖踢開之前被女人堆在一起的雜草,露出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位被挖了眼睛的侍衛之前口中喊的同伴。
「他那裡是被你咬斷的吧。」她望著女人驟然變換的臉色,聲音輕輕柔柔的,「許姐姐,下次看見人來,記得先把裙子穿好。」
許嫻不是普通女人,以她在中場時表現出來的控場能力也不是會遇到事就驚慌失措的性格,最開始巫爾翻牆進來看見她在藏屍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為什麼不把裙子穿好?
用身體做籌碼探聽訊息很方便不是嗎?
這種事是經不得擺到明面上來談的,許嫻恥辱得臉熱。
巫爾手指間轉著銀刀,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
夜裡暴雨如注。
太醫頂著王儲的壓力忙活了半宿,總算將傷者高得嚇人的體溫穩降下來,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