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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渙看見那道帶血的口子,再一聯絡那支簪子,哪怕不用解釋,也能想像出眼下是什麼情況:吳千川曾經對某個人下過手,而對方奮力反抗,拿簪子劃傷了男人的手臂。
至於那個劃傷他手臂的人是誰,看商夏的態度就知道了。
吳千川同樣意識到了,猛地朝商夏撲過去,臉上的表情兇戾宛若惡鬼。
再然後就是一聲槍響,在寂靜的夜空下震耳欲聾。
硝煙味混雜著血腥味散在空氣裡,連帶著男人痛苦的慘叫四下迴蕩。
吳千川捂著被洞穿的小腹,臉色一片慘白:「你別過來!」
商夏垂下手,眸光安靜了很久,忽然極輕地笑了一下。
很難說那時的他究竟是什麼表情,只是林成渙站在他旁邊的時候,是真真切切地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股在小說影視作品裡漫天飛,現實生活中卻少見得可以的殺意。
吳千川狠狠打了個冷戰。
商夏蹲在他面前,一點點扒開男人滿是鮮血的雙手,空出手指緩緩伸進了對方的傷口。
吳千川痛得慘叫不止,冷汗流了滿身:「不,不要!」
被子彈擊穿的傷口能有多大。
商夏平靜地撕開那個小小的血口子。
血越流越多,浸濕了男人的衣襟,再蔓延到地上,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人的感官。
制服一個成年男人本該是困難的,可此時此刻的男人落到少年手裡,卻宛若落入縛網的獵物,掙扎著,慘叫著,卻始終掙不開一絲一毫。
「不——啊——!!」
「放了我……求……求你……啊啊啊!!」
面板被輕緩地撕開,蠕動的內臟暴露在月光下。
商夏單手卸了對方的下巴,指尖挑逗似的抓住男人的臟器,溫柔地彎起眼:「疼不疼?」
吳千川早就沒了掙扎的力氣,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連聲音都沙啞。
林成渙站在一旁流了一身的汗,胃裡一陣翻滾。
這樣的傷勢本不至死,奈何血流得太多,吳千川的嗚咽壓根沒持續多久,整個人便直接癱軟在地,不過片刻便停了呼吸。
也是他死的那一刻,系統訊息發了過來:
【支線任務進度已更新,當前剩餘玩家總人數為四人。】
【支線任務繼續】
※
體育館。
師瑜看見手環上的訊息,眼裡沒多少意外,放下手,重新看向臺下的少年:「蘇靈鵲主動接近你,可能因為你的臉,可能因為你的成績,可能因為你的家境,反正你身上肯定有吸引她的東西。你既然是諦聽,最開始應該是不願意的。」
是。
岑別西想,他畢竟不是人,家族裡自他兒時起便教他人類如何狡詐奸猾,說他們惡性難改利益至上,可以殘害手足,可以背叛家國,可以做出所有惡靈鬼怪都做不出的喪心病狂。
所以,最開始蘇靈鵲那樣嬌縱任性,那樣表裡不一,那樣喜怒無常,每一個都精準踩在他的雷點,他定然是該討厭,該離得越遠越好。
可惜蘇靈鵲不幹。
「你懷疑過她接近你別有目的,比如貪圖你作為神獸的特殊本領,可你偏偏是諦聽,能聽到她的心聲,發現她靠近你真的只是因為想靠近你。」
除非直接的肢體接觸可以聽到旁人的心聲以外,想要隔空窺探就只能主動使用能力。
出於尊重,岑別西平日裡其實很少使用自身的能力,可惜蘇靈鵲的出現太突然也太強勢,他想要躲避想要讓她離自己遠一點,卻又沒法在對方從未傷害過自己的情況下對著一個女孩子說出過分傷人的話。
出於自保,他乾脆去去探聽對方真正的想法:只要有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