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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的真靈送走了陰司判官後,只是靜靜守著楊暮客。
當下情境,詭異非常,讓她這個朱雀行宮祭酒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火煉真金,沒能煉化古神之軀的絲線。這到底是楊暮客自己選擇?還是那古神宛君威能再現?
楊暮客的魂兒受到蟲繭壓迫,團縮成了繡球大小。小樓隱約之間,看見了一面刻著月桂神樹的黑白玉佩。
原來這臭小子已經修煉到了如此地步了嗎?不知不覺,楊暮客已然把那陰陽玉和月桂元靈融入了神魂。不止是在幫助楊暮客再造肉身,還在修整魂魄。
這小子是哪兒來的這般手段?何人教他?
楊暮客可一直都在小樓眼皮子底下。唯有小樓真靈留於孽龍死地對付天妖杜祿的時候離開數日。即便那時,她神思仍不時透過凡身來觀察楊暮客。
這也是楊暮客以太一觀想法能看到那風箏線的緣由。
尤其是這臭小子一改往日悶聲做事的姿態,狂放地與城隍和羅朝護法神鬥法。他到底琢磨出了什麼事情?讓他態度與前路截然不同?
過往時空之中,楊暮客劍指著蟲繭外壁。
他此時找不見隱藏起來的宛君大神,但他並未收劍。
一如他曾經唸誦逍遙遊一樣。他總有與這一方世界傳統格格不入的地方。以力相逼,其實落了下成。更何況是威脅一個古神。力微而不自知,無德也。楊暮客一向自詡是道德公子,這回這般挑釁,自有他的想法。
他從沒想過能憑藉暴力降服蟲繭之上的蛸神。
他其實還明白一件事情,蟲繭上的蛸神和封印的蛸神,並不是一回事。
“宛君大人。小子修行尚淺,心思稚嫩,言語失禮。還請莫怪。”
蟲繭之上並無人影顯現,楊暮客輕聲一笑。
“貧道持劍,乃是師傅賜予。以勢壓人,非是小子本意。我夢中有聖人授課,曾教授拆屋之理,其意是我若提了一個較難的要求,您定然不應,但我轉而提了小的要求。您便會答應。也就是,我要拆你的屋,你不準進,而我後面只是想進屋做客,您便要答應。”
這般直抒胸臆,蛸神終於露面。蟲繭上一雙眼睛盯著楊暮客。
咔噠,聚光燈照在那雙眼睛之上。
楊暮客轉頭看去,正身面向蛸神。他仔細揖禮,手掐子午訣,欠身不起。
山澗之中回想著宛君的聲音,“我對你無慾無求,是你壞我好事。如今你說要拆我的屋,還抬出來上清門壓人。好沒道理。”
楊暮客聽了蛸神的話,直起身來,“看。您自是大度的。不必與小子一般計較。我若禮拜南離,請來門中長輩,那才當真以勢壓人。可小子並未如此。”說罷楊暮客送回寶劍,劍閣靈光一閃,大門緊閉。
而後楊暮客手掐三清訣,對那一雙眼睛說道,“小子不過是從您身上取了一根絲線。時光流逝,本就該有損耗。小子並未為自己辯解。只是對您來說,貧道取走的,應是你無需在乎的。若小子有錯,小子認下。需小子如何償還,您說出一個章法。”
“吾欲求自由。”
楊暮客眼睛一亮,有要求就好。“您也學來了拆屋論?”
“哼。”
山澗一聲冷哼,楊暮客卻笑得暢快,“小子厚著臉皮,喊您一句娘娘。宛君娘娘,小子定然沒有辦法放您自由。縱然小子登仙,入天庭。您被封禁於中州之內,孽龍死地之畔。這事兒豈是小子能做主之事?”
“你們這些修道士,口中總有因果。我被封於大陣百萬年,遭搗毀神庭,抽乾了神力。還不足以償還罪孽麼?”
“小子不知娘娘有何罪。娘娘也莫要告知小子。這與你我之間因果無關。但小子明白,娘娘被封印中州,並非是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