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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把楊暮客一行人領至村外的一處兵舍。
裡頭住著狩妖軍,還有捕快。
那些狩妖軍邋遢至極,隔著老遠就聞到腥臊味兒。
楊暮客皺著眉頭,喊住了捕快,“慢著,有什麼事兒我們就在外頭說。這院子就不進了。”
捕快似乎意識到了這道士嫌棄髒,招呼手下都回去。他在外頭處置。
“這位道長,咱們把話說明白了。這鄉野地方,人沒什麼見識。你也別為難我等。他們只是想收點兒路費,人心也不壞。我把事情記清楚了,交給上面。您除煞,定然給您一個好名聲。所以您把大名兒留下。咱也好把文章寫明白嘍。”
楊暮客微微一笑,讓季通上前把通關文牒遞過去。
這捕快一看傻眼了。溼他母,這是賈家商會那一夥子?幸好沒得罪到底,不然把這村子屠光了怕是上頭也不敢管。
捕快從兜裡掏出來零零碎碎一把通票,湊夠了五十貫,遞給季通。
季通一瞅,“某家給的是羅朝通票。咱們還沒在你們鹿朝換通票呢。你給我五十,這是少了,該給我七十五才對。”
捕快愣了下。
季通又道,“算了。某家看你也不容易。就這麼著。你回頭,找那小子把通票換回來。多的錢算是某家賞你的。”
說罷,一行人再次上路。
楊暮客歪頭回看那村子。牌坊的火依舊還燒著,與昏暗的晚霞對照。大凶啊。
捕快當真在楊暮客一行人走後拿出本子好好記下。又跑到文房讓文書好生抄錄一遍,他連夜騎馬趕往縣衙。
若以往,這捕快當真不敢連夜趕路,揣著早年求來的護身符,聽見有人喚他名字,也不敢停。直到晚上亥時才到了縣城門下。
跟看門的守軍報上名號,交了腰牌,匆匆入城。
他來到了劉典史家中,劉典史是縣衙民戶司首官,主要負責治安,整理戶籍,文教。
劉典史家中恰好有客,是縣太尉包大人。包大人又是貢院文士出身的流官。
包大人本名叫包守一。博隆郡包氏嫡孫,排行老五。起名守一,是讓他守著他家老大,包守興。包氏與齊氏,那是老故交了。是血海深仇的故交,是恨不得挖其祖墳的故交。
包守一跟劉典史說明白了今年朝廷頒發的徭役專案。東番林場的圍林大陣年久失修,去年年末的時候鑽出來兩隻妖怪,傷了人。東番林場的主司被革去官職,事情很緊。京中工部直接派出了欽差監督,事情必須辦好。晚上過來給劉典史吹風,就是讓其明白事情重要,不要再招攬一些歪瓜裂棗,修大陣修得不像樣。到時候上面責罰下來,怕是整個縣城的官都要受累。
捕快給門子說明白了來意。
門子趕忙進了客廳,看見包守一抱著劉典史的小妾飲酒。他也不敢抬頭,“老爺。門口來了一個捕快,說他叫劉醒。是駐紮在您老家的,說有要事稟告。”
劉典史看了眼包守一,“包大人。”
包守一鬆開侍妾,“什麼要事我也聽聽。反正事情都說完了,今晚我就不走了。”說完了他還摸著侍妾的小手笑了聲。
劉典史諂媚地笑笑,“是該您聽聽。這縣裡不就是該您做主麼?”
劉醒大喇喇地來到客廳,一抬頭看見主座竟然坐著的是包守一。趕忙跪下磕頭,“小吏參見太尉大人。參見劉典史。”
包守一呵呵一笑,“起來吧。什麼事兒連夜跑過來,這麼遠的路,你也不怕撞見鬼。”
劉醒擦擦額頭上的汗,“太尉大人請過目。”說著他把文書抄錄好的事情經過遞上去。
賈家商會一行人路過劉家村,這事情大麼?不大。
但道士楊暮客出手驅煞,碰見了劉家村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