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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說你自己畫出來了航空發動機的圖紙？”
h軍參謀室內。
王參謀長猛地歪頭，臉上全都是古怪的表情。
雖說並非內行。
但也知道，李修完全沒有工科基礎。
他瞬間冷靜下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李修在說什麼暗語之類的。
他甚至想到‘不會是這小子被綁架了’之類的想法。
但他悶頭想，也沒想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一些想法對研究所有所幫助。參謀長，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李院長。”
李修道。
“伱沒開玩笑？還是說你跟他們說的是你對裝備的需求？”
王參謀長嚴肅道。
“也不是。他們說，是一種獨特的直覺。對武器美學的直覺。”
“美學？”
“對，與其說是美學，倒不如說是一種直覺觀感。一些和諧的事物會帶給我一種舒適的情緒觀感。我也說不準是什麼。比如你懂葉面展弦度嗎？”
王參謀長一懵，搖了搖頭。
但他搖頭，李修自然是忽略的。
“不懂也沒關係，通俗講，就是在某個資料下，葉面展弦的個比值能給我帶來舒服，和諧的感覺。這樣，我們要研究葉面展弦比，就能先假設一個ci假設值，然後就能逐步調整cdi比例，就能得到合乎邏輯的資料。“
什麼ci，cdi……
王參謀長一臉黑線。
欺負我老頭子不懂是吧。
別說他是陸軍了，就是真開飛機的飛行員，也不一定懂渦扇葉片啊。
會用，和知道其設計原理是不一樣的。
“你是說……你能用直覺判斷研究方向？”
王參謀長還是抓著重點，再度問道。
“我聽說白象數學家有這樣的案例。”
“只不過，他主要是數分領域，我是對圖紙的直覺觀感，流暢的曲線與粗狂的分佈，能帶來某種強烈的反差衝動。”
李修所說的白象數學家算是名人，王參謀長也有所瞭解。
斯里尼瓦瑟·拉馬努金。
白象傳奇數學家，以‘直覺’著稱魔鬼數學家。
他沒受過正規的高等數學教育，但沉迷數論，尤愛牽涉π、質數等數學常數的求和公式，以及整數分拆。慣以直覺（或者是跳步）匯出公式，不喜作證明（事後往往證明他是對的）。他留下的那些沒有證明的公式，引發了後來的大量研究。而在他死後70多年，他的論文中埋藏的秘密依然在不斷地被挖掘出來。他發現的定理被應用到他活著的時候很難想象到的領域。
王參謀長頓了下，他竟然真的開始回顧起李修的軍旅生涯來。
好像還真的有無法理解的地方。
而且，戰爭本身，也是與美學有所關聯的學科。
一些戰術直覺，他也有直觀感受。
很多情況下，一些戰術即使看不出來紕漏，他也有‘會失敗’的直覺。
“我會向李院長詢問的。”
王參謀長開口道。
“但，如果如你所說，你有這方面才能的話，我覺得你也需要保守一些。”
“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需要承擔責任。一旦耽誤，或是對研究方向造成了誤導，後果很難承受”
“參謀長請放心，我心中有數。只是，目前這個訊息暫時不能大範圍擴散。要是想繼續瞭解，也不能鬧出太大動靜。”
李修立即道。
“我明白。”
另一邊，王參謀長結束通話電話。眼神卻變得無比嚴肅。
這件事，的確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