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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哪兒？&rdo;男人伸手將嘴裡的煙拿下來，夾在兩指間。
&ldo;萬松大道104號。&rdo;秦亦偏頭看了看他，&ldo;知道怎麼走嗎？&rdo;
&ldo;有導航。&rdo;
&ldo;……那就是不知道咯？&rdo;秦亦把頭朝車窗扭過去看路。
即使沒有說出來，男人也知道這傢伙一定在心裡想早知道還不如打出租呢。
&ldo;我對那邊並不很熟。&rdo;
男人輕輕吹出一口煙，眼睛雖然看著前面的路，秦亦卻能感覺到對方的餘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沒離開過。
&ldo;要煙嗎？&rdo;他問。
&ldo;我不抽那玩意，會把牙齒燻黑。&rdo;秦亦一挑眉，窩進椅背裡，好像這樣能離煙味遠一點。
男人轉過頭來看他一眼，勾了勾唇角，隨手便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
安靜地走了一段路，道路兩旁的路燈飛一樣往後退。
秦亦靜靜地靠坐著，看似悠哉，其實片刻都沒有放鬆警惕，眼光一直注意著兩旁的路標。
直到那人再度打破沉默：&ldo;看你的樣子……是模特？&rdo;
&ldo;你也是？&rdo;秦亦用反問回答了他，側過臉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試探道，&ldo;你的樣子，也很像。&rdo;
彷彿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男人微微地笑起來：&ldo;模特麼？我可不是。&rdo;
&ldo;哦？&rdo;秦亦直覺這人即便不是模特，也肯定跟這行有關係，不過他的好奇心從來不重，對方不說他也不會去問。
短暫的停頓一會，男人復又道：&ldo;我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你。&rdo;
秦亦不以為意地說：&ldo;我拍過廣告之類的平面，大概有戶外或者雜誌投放吧。&rdo;
&ldo;並不是。&rdo;那人清晰地否定了，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那是立體的，鮮明而深刻的印象，絕不是經過處理的，失真的照片。
他的手穩穩地覆在方向盤上，神態平靜而隨意，又過了一會，他往車窗外的路標投去一瞥，道：&ldo;快到了。&rdo;
銀色的車子緩緩在一棟小高層樓下停靠，秦亦道了聲謝，開啟車門便跨下去。
&ldo;好歹我送你一程，不請我上去坐坐？&rdo;
&ldo;太晚了，而且我家亂的很，不方便招呼你這樣的大人物。&rdo;秦亦將用完就丟的精神發揚到底，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男人也沒有在意，只是靠在車裡側身看著他，夜深了，小區裡很是寂靜。
&ldo;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rdo;他說話慢條斯理，聲音低沉緩慢又清晰，整個人都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韻味。
&ldo;秦亦。&rdo;
&ldo;名字不錯。&rdo;他從車上的名片盒裡抽出一張遞過去，&ldo;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可以打給我。&rdo;
裴含睿，nl服裝設計公司（中國分部）。
秦亦垂眸掃一眼，有些驚訝，他驚訝的並不是對方竟然是個時裝設計師，而是nl這間設計公司，它的董事長是國際著名的服裝設計大師der，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法國人，也是顏歸一直以來最佩服的偶像，如今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但仍然活躍在巴黎的頂級時尚圈子裡。
但是似乎，並沒有聽說過nl在中國開了分公司……
秦亦不動聲色地
